皇帝陛下的字里行间志得意满,拉迪斯劳斯能从信纸中闻到他难以自抑的高昂情绪。

    他看上去在夸拉迪斯劳斯的军事能力。实际上是陶醉于自己“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统帅能力。”

    费迪南德陛下对于英格兰的抵抗能力相当轻视,在他看来只要西班牙和奥地利联手,英格兰根本无法抵抗。

    对于英格兰王国的未来,皇帝陛下也已经有了长久的打算。

    “那个狂妄愚蠢的英格兰国王将被流放,凯瑟琳王后将成为摄政。在她女儿成年前代理国政。”

    接下来他甚至乐观地建议拉迪斯劳斯考虑一下英格兰的共同摄政位置,并在五到十年后迎娶英格兰王位的女继承人玛丽-都铎,也许在他看来拉迪斯劳斯得到英格兰王位,然后将奥地利重新还给他的小儿子是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

    在信中他还一再强调不到最后时刻,不能让凯瑟琳娜公主知道这件事。

    拉迪斯劳斯在反复考虑后最终答应了邀请。虽然他认为分派英格兰王冠这件事实在是太不靠谱,也根本不想去巴黎。更绝对不会带着一万五千人就越过海峡去和四百多年前的征服者威廉抢风头。

    拉迪斯劳斯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八成去不成欧罗巴第一大都市参加婚礼,只是他也没办法打消费迪南德陛下最近越来越高的情绪。

    不过弗朗索瓦国王没有让整个欧洲大半的顶级贵族浪费时间,他一回到巴黎就翻脸不认人。

    声称自己在马德里受尽了虐待和折磨,纯粹依靠对上帝的信仰才坚持了下来,与残忍的哈布斯堡家族斗智斗勇,终于重获自由。

    他的这番说法自然夺取了大量眼球,所有欧罗巴的宫廷,都密切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拉迪斯劳斯和他的近臣可以同时得到巴黎和马德里方面的及时通报,对于情况的了解还是比较快的。

    “这么说弗朗索瓦国王陛下不但通过法兰西高等法院宣布马德里合约是他在被俘期间强迫签署的,还敦促西班牙王国立刻释放他被劫持的两个儿子,他是用了劫持这个词吗?”萨扎斯坦向着满脸漆黑的西班牙大使再次确认。

    这位大使在进入维也纳皇宫时碰上了没有离开的法兰西大使,双方进行了一次短的冲突。

    这也是当时外交界的一个特殊风景,西班牙法兰西的大使经常以各种方式别苗头,当然搞到两位大使阁下亲自下场动手还是很罕见的。

    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打架大家都是假打,除了弄得人人灰头土脸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拉迪斯劳斯猜测在伦敦、华沙、罗马、斯德哥尔摩都上演或者将要上演类似的剧目,大使们也许内心不想搞这样的猴戏。但是他们也别无选择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