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倾还未反应过来,率先感受到唇上的软。他闻到杏花的香气,夹带着点雨水的清新,是春天的味道。

    这是一个很浅很浅的吻,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四片唇瓣一触即分,魏倾盯着她许久许久,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堂堂帝王竟被稀里糊涂占了便宜。他极其恼火,想说大胆奴才还不跪下认罪,想掐着小丫头脖子质问:蠢货,你知不知道朕是谁?

    可是该死的,他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反而像个委屈小媳妇似的,声音沉沉地问:“为什么亲我?”

    霜落还沉浸在美妙的触感中。她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唇,有点后悔,早知道应该多亲几下。怪不得话本里的人总喜欢动不动就亲亲,原来亲亲这么舒服。

    “我想和你做对食,就亲了呀。”

    听听这无法无天的语气,魏倾不恼火都难。今天想和自己做对食,就亲他,难不成明天想和哪个秃头太监做食,也对着人家嘴巴子一顿猛嘬吗?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头次见这么没脸没皮的人,还是个小丫头。

    魏倾黑脸,试图讲讲道理:“亲之前应该先问问对方同不同意!”

    霜落见他生气了,委屈巴巴的:“我问了你会给我亲吗?”

    “当然不会!”魏倾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的语气好凶,霜落老实巴交道:“所以我没问呀。”

    魏倾:……

    “大不了你亲回来好了。”

    魏倾闭眼,忍了又忍:“没必要。”

    色胆包天的小东西,既然做了不要命的事,那就要付出代价,他要拧断她的脖子。

    “你是第一个敢亲我的人。”魏倾冷笑着逼近,手指抚上霜落白皙的脖颈。真是纤细,他轻而易举就能折断。“你也是真不挑,太监都下得去嘴。”

    霜落知道,太监因为自小遭受非人的痛楚,脾气大多有点古怪。姑姑曾告诉她,古怪的性子下,藏的是一颗自卑敏感的心。想想也是,好好的人被折磨的不男不女,心里没点病怎么可能。

    霜落十分同情,她安慰道:“没事啦,你不要自卑我不嫌弃的。太监在宫里不好找对食,以后出宫了也难找媳妇,你就跟着我好不好?我洗的衣服特别干净,一口气能洗十来件,以后我帮你洗衣服,我要让整个浣衣局知道,你的衣服被我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