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宴祁白提着礼物上门来道歉了。

    沈虞听见通报的时候正在给南星喂食,闻言差点手一抖,把干果碎洒在南星头上。

    难得享受一次美食的南星:“……”不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它?而且那个什么宴祁白,现在不是应该被关在了监狱里吗!?

    沈虞黑着脸取过手巾擦拭手指,道:“告诉他,越狱判十年,让他从哪来滚哪去。”

    管家一脸为难:“可是殿下,宴侦探说,他是被无罪释放的,而且今日他还会去格斯家搜查奥黛丽一案的相关线索,问您要不要一起。”

    “……让他滚进来。”

    管家连忙应声退下,心里腹诽:也没见过几面吧?这宴侦探是怎么惹得他们家公爵大人如此不快了?还有那个越狱是怎么回事?

    就在沈虞把剩下的干果碎都装在小碟子里,准备放在南星脚边上的时候,宴祁白走进来了。

    沈虞还注意到,他的手里拎着一个盖着红布的不明物体,只单单看形状,就让人有了不妙的猜测。

    但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宴祁白就先说话了,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沈虞左手端的小碟子的上,随即长眉一挑,道:“给我准备的?”

    沈虞:“?”他刚想问你在说什么屁话,就见祁宴白一个抬手将手中的不明物品安置在了桌子上,再扬手一掀把红布揭了下来,笑道:“真不愧是公爵大人,居然能猜到我的礼物是什么。”

    红布下是一座黄金打造的鸟笼,笼身呈圆柱形,结构精美细致,而笼内赫然是一只娇小美丽的金丝雀,羽毛黄嫩,啼声婉转,惹人青睐怜爱。

    说实话,这还真在沈虞的意料之外,手中的一小碟果干碎倒真意外的应了景。只不过,有鸟不干了。

    南星几乎是在红布乍掀开的那一瞬间就炸了毛,它怒气冲冲的飞起来,对着宴祁白一顿骂骂咧咧,只不过他再激烈的骂声传到对方的耳朵里也只是一阵叽叽喳喳的鸟鸣,反倒是把小金丝雀吓了一大跳,娇着嗓子跟着鸣了一声。

    宴祁白看着它笑道:“公爵大人的这只小鸟,未免太善妒了。”

    说罢,他打开鸟笼将受惊的金丝雀放出,奇的是那鸟出来了倒也不跑,只乖乖的歇在他的手指上,歪着脑袋憨态可掬。

    “南星回来。”沈虞看了眼恨不得飞到人家头顶猛啄的灰鸦。

    南星不情不愿的落回了他的肩头,沈虞才淡淡道:“毕竟是我养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