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的李孝宗召集全城百姓,招募兵员。不料就在此时,数千蒙元帝国士兵在奸细的接应下杀入樊固城,屠尽百姓。全城两千多人,无一幸免。

    李孝宗当日才清醒过来,原来那日李远山说屠城有些麻烦,不是杀人麻烦,而是如何向朝廷解释麻烦。

    就在屠城前之前的夜里,右骁卫精兵假扮樊固边军进城的时候。云计狗肉铺子的老板娘杜红线在城头放飞了一只信鸽,然后背上一个不大的行囊出城而去。她并不知道,就在她走后没有多久,满城百姓都做了无头野鬼。

    ……

    ……

    马车摇摇缓缓前行,虽然风扫过来依然冷冽,但裹紧了衣服在风中寻找阳光的温暖,在无聊中也是一件有点意思的事。大犬赶车赶的不紧不慢,远远的坠在红袖招那七辆马车后边。前边的人不理会他们,他们也懒得去和那些姑娘们套近乎。

    大犬虽然喜欢在雪地上画裸-体女郎,其实对女人真没有欲望。最起码这十五年来方解没看到过他去找过女人,所以方解对大犬的定义就是,这个人要么是个爱钱胜过一切的吝啬鬼,要么就是身体有问题。

    而沐小腰更不愿意去和红袖招的那些女子打交道,漂亮女人和漂亮女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太多的话说。所以她宁愿天天躺在马车里睡觉,也不愿意去和那群莺莺燕燕姐姐妹妹的相称。而方解之所以宁愿裹着大氅坐在外面和大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聊天也不进马车里,是因为沐小腰实在是个不把自己当女人的女人。

    她那红裙本来就单薄,而她睡觉又没有一点淑女范。翻来覆去之后,一双白如凝脂的美腿就露在外面。让方解这样一个正常男人坐在车厢里看娇躯横陈秀色可餐而不能餐,他还不如在外面和大犬闲聊。

    “大犬,你说如果我回樊固的时候已经做了大隋的高官,樊固城的百姓用什么样的方式欢迎我?”

    大犬笑了笑说:“不外乎敲锣打鼓,鞭炮齐鸣。”

    方解摇了摇头没继续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

    大犬问。

    “刚才靠在车厢上睡着了,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多年之后回樊固,全城的乡亲们都在城门口接我。我看到他们高兴坏了,恨不得每个人抱着亲他们一口。可我笑着往前跑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很多年过去,何婶还是老样子,就好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似的没有变化?为什么小娇娇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只到我膝盖高?说话还是奶声奶气?为什么曲风这么多年过去,还只是个边军校尉没有升职?我看着他们,越来越害怕,最后把自己吓醒了。”

    “因为你才离开樊固,做这梦他们肯定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