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项青牛认真的说道:“而你现在若是听方解的话,将大犬那几个人偷偷带出长安城,反而是害了他。不仅仅是害了他,还会祸及很多人。且不说你根本就带不走人,即便你能带走,你想过没有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那些一直守在散金候府外面的飞鱼袍,他们都会受到牵连,那是几十条人命!”

    “还有散金候府里的人,方解的朋友若是逃了他们能有好下场?”

    罗蔚然道:“你还是小时候那个性子,心肠一热什么都愿意为朋友做。但你总是想的那么浅显,不去考虑更多的事。所以我才会来提醒你,这件事我盯着,你不必太着急做什么……我和方解没有什么交情,但他和二师兄有关系,仅仅是凭着这一点,难道你觉着我会袖手旁观?”

    项青牛沉默了好久,然后点了点头道:“这次我信你。”

    “事情会有转机的。”

    罗蔚然道:“我管着大内侍卫处,由我来为方解说些什么话,比你帮他带走他的朋友要管用的多……而你也知道,大内侍卫处里还有一个情衙,还有一个侯文极。所以很多事不是我能独断专行的,比如我能知道你明儿一早要带人离开长安的事,侯文极未必就不知道。若是让他堵住你们,你猜会是什么后果?”

    他站起来,拍了拍项青牛的肩膀说道:“我已经安排人知会过大犬他们,今夜他们不会从散金候府里出来的。”

    “他们怎么会听你的?”

    项青牛问。

    罗蔚然笑了笑道:“因为他们与方解之间的感情比与你的感情要深的多,我只需告诉他们,你们逃走,方解必死这八个字,他们绝不会冒险。”

    项青牛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论无耻,果然还是穿着官皮的人比较在行。”

    罗蔚然白了他一眼,走向门外。

    “这件事你不必再插手,你插不进去,也管不了。另外再告诉你一个不错的消息……今天陛下在畅春园见了一个从樊固来的人,我提前暗中提醒过她,让她想办法把方解和二师兄之间的关系尽量说的亲近一些,坐实了那个方解就是二师兄传人的消息。这样一来,陛下必然会有所不忍。”

    罗蔚然笑着说道:“她干的不错,最起码比你干的漂亮。”

    项青牛点了点头,脑子里还有些迷糊:“三师兄,为什么我觉着你今天顺眼多了?”

    “因为你以前是个瞎子。”

    罗蔚然嘿嘿一笑,走出房门。

    “我替我列祖列宗多谢你没说我是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