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蹲到他旁边,伸手拿起那句骨架的手,而后握起那双只有骨的手“透郎。”

    “情儿。”上官透扶住跪着的她“情儿,他……”

    无情的玉手托着那双被金线缝连起来的手骨“他是阿璟,透郎,你看这手骨有被刮过痕迹。”那些痕迹她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阿璟被救回时手骨就已经是这样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阿璟都入土为安了,我看着他棺封上土。”没有哭泣,只是那声音里全是哀伤。

    “情儿。”上官透将她抱住“别看了。”

    裘红袖不知‘阿景’是何人,但见无情这般伤心也知应是她认识的人,而且听她的意思,此人已经入土为安了,怎么如今被制成了这般皮肉不存的骨架?

    仲涛与裘红袖对视:现在怎么办?这谁送的?

    裘红袖摇头: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早知道就不会收了。

    “光头……”

    “此事有些要紧,我以后再告诉你们。”上官透倒也开口“可否——”

    仲涛牵过裘红袖“袖娘,我突然有点饿了,你给我做点好吃的。”然后给上官透使眼色,让他安抚无情。

    “哦,好,我给你做。”裘红袖接话茬,也对上官透使了眼色:你顾着无情就好,有事找我们。

    上官透明白他们没说出口的话,朝他们点头。

    他们俩离开上官透和无情居住的小院。

    桂花树下。

    无情抱着上官透,埋首在他怀里,虽然没有哭,只将他抱的很紧。

    “没事的,情儿,我不是诸葛璟,他别想用这种东西吓退我。”上官透也抱着她“你不用怕,我也不许你退缩。”

    “抱歉,我失态了。”无情恢复了几分以往的平静“去东都时我遣人打听过,说墓已迁走,是我疏忽。”其实看到诸葛夫人生活那么苦她就该想到他们根本就没有迁走“见到他母亲,我也满脑子想与你一起回镐京,想着给你做件最好的狐裘,忘了他母亲活的那般苦,怎么可能给他移坟……”

    上官透双臂还是搂着她“不是你的错,情儿,和你无关,是那个混蛋害了诸葛璟。”一臂搂着她的身,一臂笼搂着她的头部,又不敢太用力,珍爱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