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无证据,当年害死阿璟的是肃妃,她与我娘有旧仇,原是我要出城,阿烈突然发病,我留下照顾,阿璟代我去了……”无情贴住他的脖颈“现在也是,他换了车马,送礼的人肯定不知是谁让他将东西送来,礼单上没有字。”他知道自己知道,但是自己没有任何证据“当初也只是我说了除了他没人知道阿璟在车上,他才贬了他去相州。”这次又是如此,只有画,没有字,那些珠宝肯定也不会有出自鲁王府的证据。

    “情儿,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被他吓倒,只有我们继续六礼他才可能会是露出破绽。”上官透看着无情这般难受,心头恼怒异常“你绝对不能和我分开,听到没有,花无情,你不可以被他吓倒,不然诸葛璟就真的白死了。”

    “我不是怕。”无情对上他的眼“是厌他如附骨之疽,更知要铲除贴着骨头生长的毒疮,必要伤筋动骨,透郎,我爹始终四面楚歌,我不能轻举妄动。”她担心的是花十万,四方城里的那位也对爹是欲除之而后快,若还加上一位皇子,爹会如何她不敢预料,所以一直息事宁人。

    “你有我啊,你现在有我。”上官透吻住她的眼帘“情儿,他既然不敢留下证据也证明他对你也是投鼠忌器,知道你爹不好惹。”

    “十几年了,他已娶妻了呀,为何?”无情猛的摇摇头“我明确对他说过,男女之情,不可能。”身世的事不能告诉薛烈,越少人知道越好“让林畅然告诉你,是因为我要你,不然你不会知半个字。”

    “我就在这里,抱着你,牵着你,我哪儿都不去。”好,你要我,我就是你的“我来处理,你都交给我处理。”

    “去东都,见你爹。”无情抓住他的衣裳“他送我当归,我便不该独活。”这么多年不动他并不代表她怕他“透郎,我们去贺你爹生辰。”

    “好,我们去东都。”上官透反而有些感谢这次的送礼人,若不是他,无情不会如此坚定。

    ……

    重火宫的事了结的很快,无命将丰漠交给宇文穆远,宇文穆远又将张山的尸体还给张山的家人,稍稍威吓就问出了原由,张山的家人还同意仵作验尸,而且提刑按察使也派人来查此事,对知府要求重雪芝杀重犯自证清白的糊涂行事十分恼怒,所以很快就将重雪芝给放了。

    而且宇文穆远也将裘红袖传递的消息告知了被放出来的重雪芝,丰城极有可能是调虎离山,最终目的是趁他们不再攻打重火宫,重雪芝十分重视这个消息,几人决定不管是真是假,尽快赶回重火宫才是要紧。

    不过被无命抓来的丰漠又该怎么处理,他们有点犯难,所以决定走之前见一下上官透,当然也是为了当面感谢他。

    上官透让人去彻查送礼之人的事。

    丐帮没多久就传来消息,相州的鲁王特使的确来了相州,并且到过仙山英州,不过他是空手而来,这批礼物也没有任何镖局接过,估计先前只是当做普通货物来运送的,只是从相州出来的货物不少,这个无从查证。

    上官透也从裘红袖嘴里知道鲁王特使最终是与宇文穆远见过面,不过说了什么,最伶俐的小厮也没打听到。

    “其他我都不担心,我就担心鲁王的人在拉拢重火宫,在兵器上做什么手脚。”上官透不能不怀疑“那十万支羽箭的事还是情儿托人为重火宫求到,若是出了差错,恐会被人利用针对定国公。”

    “鲁王的人为何要为难无情?他不是更该拉拢她吗?”裘红袖不解“有了这样一位弟媳,鲁王恐怕都该笑醒了,难道鲁王认识无情?”无情容颜太过昳丽,鲁王又是天潢贵胄……不过她又有点怀疑自己的想法“可是我听客人们说鲁王与你姐姐鹣鲽情深的很,你姐姐至今未孕,他也没有要纳侧妃的意思。”

    “若真能如外人所见那般就好了。”上官透如今心里对薛烈是恼怒异常“袖娘,诸葛璟的骨架得烧掉,情儿担心就这样入葬,他又会被挖出来,所以决定烧掉,让他得到最后的清静,不过再烧掉之前我们想让寒山寺的大师念经七日,只是我与无情都不便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