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国师府。

    父子俩在后院闲走。

    “你的伤如何了?”上官行舟看见儿子脖颈处还包扎着纱布“脸色也不太好。”他虽然也有些不悦未来儿媳的强势,但心里还是明白她对儿子的在意,透儿不知她动薛烈是她有心隐瞒,但也同时保住了他与筝儿的姐弟情意。

    “我的伤还好。”上官透也是因为如今东都沸沸扬扬的鲁王被降一事来到家中与父亲相谈“姐姐那里如何?鲁王有什么反应?”

    “你姐姐传信回来说鲁王很伤心,她觉得这是圣上听信了谗言,让我想办法周旋。”远在相州的上官筝还弄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宫里将此事推到了锦衣卫身上,想来不太会传出无情的名字。”锦衣卫素来为圣上监视各处,且此事傅绎也的确知道,也不算冤枉他。

    “想知道的人自然还是会知道。”上官透可不觉薛烈会不知,他在宫中也一定有耳目“情儿盯了他三四年,还有我们都怀疑满非月与丰城背后的人都是鲁王。”

    “你是说鲁王这些年以各种名目调兵谴将,在武林各门派边安插了自己的兵力一事?”上官行舟也看到了那些搜集的罪证,还有这些将领奉鲁王之命秘密监视武林门派的口供,花无情没有从武林各派找线索,直接就从这些将领身上拿到口供,这个也是直接让鲁王这次惨败的直接因素“透儿,前两日,为父因此事也曾打过一卦,卦象显示,潭水翻涌,鱼死其中。”

    “怎会有如此诡异的卦象?”上官透一怔“父亲与情儿都说过,朝廷是水,而武林是这水中的鱼,这卦象可是预示着朝廷这潭水即将翻涌,武林必将有难?”

    “如果真如你与无情所猜测,这鲁王有意搅动这潭深水,那还真是一场大难。”朝廷与江湖必然会牵起无数血雨腥风,这对百姓一点好处都没有,上官行舟都不敢细想。

    上官透顺着父亲这话“此前华山攻打重火宫,差点让有百年基业的重火宫毁于一旦,而这次华山损失掌门,华山派被烧,短短个一月内,武林两大门派元气大伤,若这真是鲁王的阴谋,他就想让武林各派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力;若不阻止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搅动武林残杀,死伤无数,势必会对普通百姓有所影响,百姓被影响朝廷自然也会深受其害,这民心若是被搅乱了,鞑靼、倭寇又伺机而动……父亲,如今想来也怪不得情儿会不顾亲属之谊先下手为强了。”

    “透儿!”上官行舟有几分严厉阻止了儿子“你与无情皆非朝廷中人,她是闺阁千金,月上谷也是避于世外;此事你们俩都不宜插手。”但他这不是呵责儿子,而是不愿他为此与鲁王公开闹翻“就让爹爹出面和鲁王聊一聊吧。”

    “爹,你身居国师之位,如今去相州会见正在风口浪尖上的鲁王,这恐怕更不合适吧。”上官透也为父亲考量。

    上官行舟心有打算“虽说鲁王如今被人侧目,但爹爹毕竟是他王妃的父亲,现下相州的重要官员都会由吏部重新调动,正好圣上也要推行新税法,就打算在相州施行,而我这个曾经的户部尚书也被圣上委以监督之任,圣上此举也是有意让我以公事之明名正言顺的去一趟,相信坊间不会杜撰出什么来。”

    “那我和爹您一起去,正好,也看看姐姐。”上官透也想当面与姐姐谈谈。

    上官行舟转头,伸手握了一下他的肩头“你身体还未全好,不宜太过辛劳,而且现在你婚事的各项事务也是繁杂,还是留在东都处理,只是,透儿,你与筝儿是姐弟,是至亲,如果有一天爹爹不在了,你们之间一定要相互照拂。”

    “爹您胡说什么呢。”上官透直接否决他这种言语“虽说我马上就要娶妻,可您还得等着孙儿出生呢。”

    “透儿。”上官行舟语重心长“你答应我。”

    上官透见父亲如此郑重“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