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轻抚她后背,他只能说一些所谓的“大道理”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白大友戴着手铐,直接跪在了病房门口,他面无表情,心里也是一团乱,但没人去看他。

    抢救一直到了凌晨三点多,医生和护士们出来,看他们脸色都不太好。

    抢救的医生对着迎上来的白玉纯摇了摇头,道:“我们尽力了,本来中毒累及心脏,还没恢复,情绪又激动,又从那么高摔下来,气垫虽然接住了,但她的底子太弱了。再加上病人根本没有求生意志了,一心求死。你们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听到这个结果,白玉纯差点又晕了过去,幸好秦明扶住她,但感觉白玉纯也是身骨子软绵绵的毫无生气。

    白玉纯好不容易走到病床前,何梦姑整个人都插了不少仪器的管制,心电图的信号越来越弱。

    而何梦姑面容苍老,眼神浑浊,她弥留之际,望着白玉纯,流淌出一滴眼泪,道:“纯纯……妈没用,妈对不起你……原谅妈,原谅你哥,妈最后求你一次了。”

    “呜呜……妈……妈……”白玉纯哭得稀里哗啦的,抱着何梦姑的手,泣不成声。

    秦明叹了口气:“白大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妈临死前还担忧着他。”

    何梦姑又说道:“你爸……他当初临走前,留了个一号码,但大友当初贪玩,不小心弄丢了最后两个号码,我们又搬家了,所以……联系不到了。”

    白玉纯哭喊着:“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妈妈,妈妈,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何梦姑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想抬手默默白玉纯,但发觉没有力气,最后目光看向被民警押着进来的白大友,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的心跳检测的仪器瞬间发出长鸣电子音:“滴~”

    “妈~!”白玉纯哭得撕心裂肺,趴在病床上,泪如雨下,对她而言,老母纵有千般不好,那也是养育她的妈妈。

    白大友也黯然下跪,低着头不说话。

    秦明一旁看着,只能安抚道:“纯纯,节哀顺变吧。何阿姨想你好好的活着,活得开心自由,她一定在天上看着你。”

    后面的事,都走流程了,太平间,殡仪馆,火葬场,白玉纯也没钱在广市买墓地,只能抱着骨灰暂时放着。

    至于白大友,进去了没几年出不来,那是他自作自受,等同于亲自害死自己的亲妈,如果在狱中还不反省,那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