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付景蘅的动作比他的更快,付景蘅迅速地抽过那张纸,先是轻蔑地看了沉昱一眼,又把眼神落到这张纸上。

    纸上的内容让他的脸色青了白,白了红,红了又青,阴晴不定,古怪的很。

    随后他在沉昱面前,哗啦一声,将纸撕了两半,又觉得不解气似的,手下纷飞着,将这张熟宣撕了个粉碎,碎纸屑在空中

    纷纷扬扬,像是一场冰冻千里的冰雪覆盖在他们俩之间。

    付景蘅挑衅的声音响起,“棠字不是这么写的,不如你跪下,我好好教教你。”

    沉昱脸上的疤因为用了名贵的药材,痊愈之势简直是突飞猛进,新的肉芽正在冒出,这让他的脸上这几天都有些异样的痒痒的,现下被付景蘅阴阳怪气了一番,他更觉得脸上那股异样的感觉更甚。

    大概是自己心里隐秘的想法被付景蘅无情的戳穿,他不怕被人知道,但是他就是不想听见付景蘅的挖苦嘲讽。

    沉昱退了一步,伸手探出窗外,摸上了窗棂,两手拉上,啪一声,窗户合的牢牢的,将付景蘅拍在了窗外。

    吃了闭门羹的付景蘅盯着窗棂雕刻的一直活灵活现的锦鲤图,怎么自己就那么像一个夜探少女闺房,被无情地拒之门外的登徒浪子呢?

    这种荒谬的想法让他忽然就有些兴奋起来。

    笑意未达眼底,他微微向下撇的嘴角却让他显出几分不分明的哀伤。

    他不解,沉昱怎么就会喜欢棠玉房,怎么就看上了棠玉房。

    付景蘅主意又来了,人生那么无聊,总该相互有些折磨。

    他又回忆起楚微跟他说的那些法子,“叫他离不开你。”的法子,他想着是该用在沉昱身上,沉昱怎么都应该是他的,棠玉房一点都不可以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