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眉尾的小痣都要飞出来了,唐洲乐连忙出声喝住,用行李箱挡在身前,“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暴力。”

    唐洲乐和苏璀不知道什么时候尾随着跟到了停车场,还想恶作剧吓一吓陈亦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真让那力道下来,青紫几块皮肉都算是轻的。谁能想到陈亦可这些年不仅没有松懈防身本事,反而还更加精进了。

    陈亦可看清了人,及时收腿,“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你管我们怎么知道的。”苏璀抬起下巴去看陈亦可,“你回来都不跟我们说一声,是在Paris和京都那种大地方待了这么几年,已经看不上我们这些人了吗?”

    陈亦可自然不会将这明显的玩笑话当真,但毕竟是自己先没联系她们,刚刚还险些伤了人,难免有几分心虚地背起手扣了扣新做的美甲。

    唐洲乐暗暗为苏璀的反将一军叫好,然后也故意沉下了脸,又抢过行李箱,这回没得到对方的反抗。

    “熊二马上就把车开过来了,你把网约车取消吧。”

    等上了车,陈亦可就完全陷入被动夹击之地,被盘问得极其详细。

    “是一回国就收到京外大的offer了,但待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合适。”

    “教学理念不合适,没出什么事情,我自己辞职的。”

    “总是惦记着你们,这不就干脆荣归故里了,以后也方便约酒。”

    “放心,已经找好下家才回来的,就在C大接着教书。本来打算把事情都处理好再联系你们的,哪敢有嫌弃你们的意思啊。”

    熊亿筱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张扬的发色,“报道入职前得把你这头发染回来吧。”

    唐洲乐好笑地去搓那红色的发丝,“该不会是因为这你才愤而离职的吧。”

    这么多年,每次相聚都能见到新发色,照陈亦可随心所欲的脾性,倒是有极小的概率能做出这样的事。

    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耐得下心选择了教师这个有着天然滤镜的职业。

    她们几人初识是在十年前,四个互不相识的人恰好在那个晚上选择了同一家烧烤摊,又恰好碰上了二逼青年犯事,一群牛犊们见义勇为,陈亦可砸酒瓶、苏璀掀摊子、熊亿筱拉人、唐洲乐录像。

    最后在警|察局因为同是未成年身份被教育批评的时候彼此相视一笑,为近十年的友谊打下了结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