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得了韩当与阎柔,积分再次恢复了不少,刘滂心情大好。

    只不过,阎柔这个人,未免也太不安份了吧?

    他将阎柔买了下来,连家奴文书都已经办好了交接了,可是,阎柔对於他的忠诚度,不过百分之六十七而已,随时可能变成不及格。

    因此,等到从这条贩子街离开,四周没什麽人经过的时候,刘滂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阎柔,直接问道:“你便是广yAn阎柔,阎伯成?”

    听到了刘滂的话,瞥了一眼刘滂手中的那一份文书,阎柔听似恭敬,实则多些不虞地应道:“公子已有了仆人的卖身契约,上头自有仆人的一应资料。仆人正是阎柔。仆人既已成了公子的家奴,表字,不提也罢。”

    对於阎柔的回话态度,刘滂哪里没有察觉出来?

    不过,刘滂身後的郭温,却是已经听不下去,直接出声呵斥道:“放肆!你既然已成了公子的奴仆,岂可这般不恭不敬,以下犯上!”

    郭温训斥着,也没有丝毫收敛自身的气势,瞬间就让阎柔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毛骨悚然之感,不由得打了几个激灵,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对现如今的处境不满,在言辞间,将火气都给直接表现出来了。

    微微抬头,看了一下愤怒的护卫郭温,还有一派淡淡然,却又显得威严不可冒犯的新主人刘滂,阎柔立时就知道,眼前这两人,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之前,他在贩子街的时候,看着刘滂似乎同情那对祖孙,才会冒着赔本的风险,将两人给买了下来的,所以,阎柔才会以为,刘滂不过就是一个软心肠的富家公子哥,不成什麽气候的,可以被他利用一二。

    可是现在,亲身感受到郭温发怒时的气势压人,还有刘滂那似乎看透了一切的淡定,阎柔有些懊悔。

    他将别人当傻子,当利用工具,可事实上,恐怕是别人先盯上了他,想要利用他的吧。

    想清楚之後,阎柔赶紧朝着刘滂行礼,请罪道:“公子,是仆人无状,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责罚。”

    看着阎柔态度上的快速转变,刘滂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说道:“阎伯成,你莫不是还以为,凭你在乌桓鲜卑时耍的那些手段,也能够同样用在本公子身上?怎的,想利用本公子来摆脱你在贩子手下的不利处境,再寻机会逃回鲜卑乌桓去?”

    被刘滂这麽一说,阎柔心下骇然,赶紧连声道:“公子,仆人知罪,还请公子责罚!仆人既已是公子之仆人了,又岂会有那等背主弃义之举?仆人是曾为外胡所俘虏,却不是与外胡相g结的畜生。公子若是不爽仆人,要打要杀,皆随公子心意。只是,还请公子莫要冤枉了仆人。”

    刘滂所说的那些,确实是阎柔心中想过的。

    只是,那样做,也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一旦他真的那般做了,恐怕这辈子,就真的只能背叛大汉,在外胡度过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