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喝完了一坛子酒,又要一坛来,她醉了,却没烂醉如泥,更没醉到胡乱讲话,不认人的地步。

    南由叫来了姜枫在外间侯着,自己就站在门口,瞧着她喝的天昏地暗,她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突然这么伤心,也听不懂她和管雍对话中的那个他倒底是什么人。

    她没办法劝她,只能瞧着她一个人伤心。

    有时候,南由会觉得主子虽然身处高位,身边一直有众人围绕,可她始终是孤单一个人,没有人了解她,更不有人知道她的心事,甚至连她要做什么,都没有人知道。

    “早知道如此,该带着孔司珍一起来,至少,主子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会绽放笑容。”南由心疼的想着。

    身后的门“呀”一声被推开,章轻步走进来。

    南由忙行礼。

    章瞧了一眼正把盏灌酒的冷静,低喝一声:“为什么不早去回朕,由她一个人这样。”

    南由惶恐的跪下。

    章走到冷静面前,夺下她的酒杯,扶她起身,嗔道:“你自己懂医术,难道不知道骨折不能饮酒吗?有什么伤心事,只跟朕说,朕和你一起承担。”

    冷静在他怀里挣扎,挣不脱,尖叫一声,低下头去,张嘴咬住他的胳膊。

    章疼的吸口冷气,松了手,拧紧眉头,叹息一声,坐到椅子上,举起酒坛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皇上,来,臣妾敬你一杯。”冷静见状,来了兴致,嘻嘻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章将酒坛子放下,一把将她扯过来,摁倒在椅子上,咬牙道:“想喝酒是吗?朕陪你就是了,你这个女人,总也不听劝,想干什么就要干什么,既然劝不了,那朕就陪你一起疯!”

    “皇上,臣妾没疯,臣妾是在喝酒,喝酒懂吗?借酒浇愁,一醉解千愁懂吗?”冷静笑道,又倒一杯酒兀自灌进嘴里。

    “南由,再拿两坛酒来。”章吩咐南由。

    “皇上,娘娘她,已经喝了两坛了。”南由低声回道。

    “去拿罢,有我在,今宵就陪她一醉方休,她想伤心多久,朕就陪她伤心多久,她想喝多少,朕就陪她喝多少。”章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