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将手中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掷,露出解嘲的笑容,摇头。

    躺在榻上歇息的章瞧了瞧她,问:“谁的折子?你怎么笑了?”

    “内阁梁大人的,说的事不值一提,所以臣妾才笑。”冷静道。

    “说来听听,让朕也跟着乐一乐。”章笑道。

    “皇上不是要把他移出内阁外放么?”冷静问。

    “他这个人官评实在太差,人品也不好,朕是有这样的打算,你有什么看法?”章问她。

    冷静笑笑,摊手:“臣妾以为治国讲究的是阴阳平衡之道,若朝中尽是尽忠报国的臣子,那皇上的日子未免难过,而且名声也会被抹杀,若能做到忠奸平衡,那皇上才能成为真正的名君。”

    章拍拍手,点头:“果然比朕想的周全,那就留下他罢,那个人拍马溜须倒是做的很好,朕略露出些不适,或多说一句话,他便能揣摩出朕的意思,第二天保管能送来让朕舒服的物件。

    他的心思都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于治国上却无才能。”

    “治国是皇上的事,他一个外臣不过是辅助。”冷静淡淡的说一声,继续批折子。

    章走下榻来,走近龙案,拿起梁天佑的折子看了看,面色微微动容,一时僵在那里不动。

    “皇上不必当真,不过是个奸臣之言,权当一笑耳。”冷静正色道。

    “冷静,对不起,朕对在太后面前发过重誓,不能封你为后,实是朕这一生之最大憾事也。”章低声道。

    “臣妾明白,臣妾也没有那样的想法,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就好。”冷静温和的说道。

    章满脸歉意的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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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回到凤栖宫,笑人倒了杯茶,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烫了嘴,径把茶杯摔了。

    自进凤栖宫以来,从未见过如此架势的笑人一下子慌起来,跪倒在地,连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