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司制,你还是太年轻,认识的人太少,难道你没有听说,冷司设她与新主交好么?”占风粗声道。

    玉婉装出吃惊的模样,起身朝冷静拜了几拜,笑道:“原来如此,那以后,可要请司设大人多多照看了。”

    冷静把雕好的玉碗举到眼前端祥着,淡然的开口:“那倒未必,贫贱之时的相交,又岂能带进富贵乡里,

    一个人若是极端得了意,就不愿意再让别人提起自己曾经的落魄,尤其是落魄时结识的那些人,恨不得他们一个个都死了才好。你们说是不是?”

    玉婉咽了咽口水,施了一半的礼收回去。拼命眨眼,消化着冷静的话。

    占风刚拿起茶杯要喝茶,听她如此说,怔一怔,却又放下。

    “聪明的人,都懂是趋利避害,我看你们俩个都像是聪明人。”冷静又说道。

    占风的面色变了变,伸手又去拿茶杯,却终是没拿起来,起身告辞,拉着玉婉离开。

    孔令慈从外面走进来,与她们撞个正着,诧异她们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好久不见。“冷静招呼她。

    孔令慈的脸红了红。

    ”在司珍司做的可好?”冷静又问道。

    孔令慈没有回答。

    那天两个人在花园子里谈崩之后,孔令慈便自请去了司珍司。

    司珍司无掌司,只由赵越的大弟子怜花暂代。她去那一司,也是存个能升为掌司的念头。

    因赵越死后,尚宫局一直无主,故四司虽照常当差,可不免有些混乱,故这孔令慈自请去司珍司,只要冷静肯放,怜花肯收,便就成了。

    “我回来,是想求你一件事。”孔令慈撩衣跪下。

    冷静拉她起来,她却不肯,也只得由她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