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刚才她自己认了,哪里还有什么蹊跷。”赵越插一句。

    “来人啊,将她关进行刑司大牢,待祭天后再行处置。”刘太后厉声喝道,起身拂袖而去。

    赵越理着袖子上的绣花,与冷静擦肩而过,嘴角分明是胜利的笑容。

    姜嬷嬷带着几个宫婢,走上前来,摇头叹气:“冷静啊,冷静,你真是辜负了太后老祖宗对你的一片殷殷之心啊。

    走吧,去牢里呆着罢。”

    管雍却只管扯着她的袖子,低吼:“你这个人,看着冷静,实则是个草包,太后的意思难道你听不明白?只要你喊一句冤,也好给她老人家一个托辞,重新调查此事。

    你倒好,倒痛快,一下子全认了。”

    “那上面确是我的笔迹,翰林院最有威望的三位大学士同时确认,再调查又有何用?”冷静摊摊手。

    “那你是认了?真的是你毒死了梁司制?”姜嬷嬷板着脸问道。

    “老姜,你是不是傻,她若是想毒死梁欢喜,当初梁欢喜一头栽进染缸里时,冷静只上前看个热闹,袖手旁观不是再好?何必多此一举,将她救活,却又搞出这些事来?”管雍叹道。

    “是啊,冷静,你好好想想,你拿着秦风的方子时,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是不是有人迷晕了你,在你五迷三道的时候,让你写上去的。”姜嬷嬷道。

    “管雍,姜嬷嬷,实在是麻烦你们了,都是我不好,让你们为我费心劳神。”冷静朝门外走去,边慢吞吞的说道。

    管雍将她拽到一边,在她耳朵边,压低声音,悄声道:“你放心罢,我已经布下假阵,让陷害你的人显形,你且稍耐几日,一有消息,便救你出来。”

    “梁司制她,真的死了?”冷静问道。

    管雍叹了口气:“冷静,你无须伤心,后宫就是这样,人命贱比蝼蚁,死个把人,并不稀奇,你待的时日尚短,再过些年,便也习惯了。”

    “是啊,是该习惯了,这世上,本就有很多人该死,她们不死,实在对不起这清平世界,朗朗白日。”

    冷静朝监牢走去,边低声念道。

    “冷静,保重。”管雍在身后低低的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