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抬眼瞧瞧说话的司马南,微微摊了摊手。

    “跟我来,如果做的好,太后会赦了你的罪。”司马南面无表情的说道,冷静却透过那面无表情,读出他内心的颤抖和不安。

    走的离那些侍卫远一点,冷静方才开口:“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有罪?为什么从来不说我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

    司马南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方才回道:“这世上的人,又有哪一个是无辜之人?有罪无罪又有何不一样?唯一能做的,不就是让自己在乎的人,永远好好的活着么?”

    冷静清冷的笑一声。

    他这个人生观倒是有趣,有趣的要命。根本不去在乎是非对错,这是哪门子的认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拖进泥淖,还不知能不能拔出腿来,她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通。

    “皇上伤的如何?”冷静问。

    “不轻,御医束手,所以我才要叫你过来。”司马南老实的回道。

    “被我所制的首饰盒所伤?”冷静又问。

    司马南点头。眸光没有支点:“侍婢把首饰盒拿了进去,皇上瞧着精致,想打开来瞧瞧,刚开了盖子,从里面飞出一枚毒针,刺进他的面门。

    就算没毒,性命都堪忧,何况还浸了毒,这一次,除了陪你去死,我真的想不到法子能救你脱罪。”

    冷静握紧了拳头,冷意从头顶渗到脚根。

    “救回了他的命,也许我们尚有一线生机。”司马南哑声道。

    “大将军,是我,不是我们。祸是我闯的,我自己来解决。”冷静平静的说道。

    司马南烦燥的挥了挥手:“什么时候了,你还斗气,我已经在碧波轩外面埋伏了二百暗卫,如果皇上殡天,便让他们立即带你离开皇宫。”

    冷静不想再与他争辨,他这自以为是,自以为正确的作法,虽然她无法苟同,可也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再与他说什么。

    碧波轩就在眼前,冷静的耳朵里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的哀哀欲绝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