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你是一定要与我们作对是不是?本宫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明明的阳光大道你不走,非要走下面万丈深渊的独木桥,也就别怪我不念姐妹情谊了。”

    裴少芬冷着脸说道。

    “娘娘,对冷静来说,自进宫那天起,就没有阳关大道可以走,我不过是险里求生,再说了,不到生命最后一刻,我们永远都不能够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是不是?”

    冷静道。

    裴少芬眉梢间露出讥诮之意,伸手指指桌子上的胭脂盒,质问的口气:“瞧瞧这个盒子,做的如此粗糙,打磨的更是不精细,里面竟然还有细碎的木屑,这可是装胭脂水粉的,若这些木屑混到了脂粉里,你是想让本宫毁容不成?”

    冷静长长的叹口气:“娘娘若真要跟冷静过不去,请用好心思再作决定,这话若是说到外人面前,丢脸的可是娘娘自己。”

    “你什么意思?”裴少芬不悦的问道。

    “这个胭脂盒子是我亲手做的,虽然表面看上去是木纹,其实不过是我用绢布做出来的木纹效果,真正的材料是布碎和纸浆,用料根本不是木头,有何来碎木屑之说?”冷静道。

    裴少芬一时噎住,沉默半晌,不甘心的起身,找来把剪刀,拿起那胭脂盒狠狠的剪下去,一剪刀果然将其剪破,露出里面包的乱纸浆来。

    “你,你竟敢骗本宫!”裴少芬怒道。

    “我并没有骗你,你要司设司做胭脂盒,也并没有说明非要用什么材料,所以我才敢用这种轻质的材料来做。”冷静道。

    “你!”裴少芬一脸怒气,却只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冷静垂下眉眼,低声道:“娘娘,这是我最后一次善良,若再有下一次,冷静绝不会就这样跟你摊牌,让你只在我一个人面前难堪。”

    裴少芬一时沉默,半晌,流下眼泪,声音颤抖:“冷静,你一定要与我为敌吗?帮你一次不行吗?我心里明白,没有你的帮忙,我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我本以为我们同病相怜,你一定会赞成我的主意,却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爱上你的杀父仇人,反倒跟他们一起来对付我。”

    “娘娘,冷静不想对付任何人,只求在这诡谲的争斗里保住这条命,因为这条命不是我自己的,我既然用了她的命,就要对她负责,绝不会轻易的让人夺走。”冷静道。

    裴少芬不明白冷静这话的意思,可她却是明白这话的意味,就是不会跟她联手杀人。

    “娘娘,胭脂盒碎了,让奴婢拿回去再换一个新的来,只是我那个女史却是无辜的,娘娘伤了她,实不应该。”冷静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