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好,冷静的眼皮子却一直跳,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孔令慈闲来无事,过来找她闲聊,说是闲聊,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想让她帮忙跟周大娘说一声,就要选掌司了,她想坐这个位置。

    冷静伸手捻着一直跳的眼皮,懒洋洋的怂她:“如果你连个司珍都争不上,不跟我斗什么,下场一定不会好。”

    孔令慈朝她翻个白眼:”不过叫你帮个忙,你倒拿话来赌我,本来有事要跟你说的,现在没心情,不想说了。”

    “你会说的。”冷静盯着她,笑。

    孔令慈含笑叹气:“咱们俩这辈子估计都要这以稀里糊涂的混到底了,也讲不清是敌是友,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什么事赶紧说,别卖关子,我告诉你,昨儿我在御花园见过周尚宫,跟她提了你的事,听她那意思,会选你的,只管放心。”冷静道。

    孔令慈露出欣喜的笑容,点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也不枉我使出了我吃奶的劲头,帮你帮事。”

    “道绕的如此远,还没直行,说明这事不小啊?”冷静道。

    “可不是不小,你不是一直让我打听裴少芬宫中逃脱惩罚的那几个人的下落么?还真让我给打听着了。”孔令慈神秘兮兮的道。

    冷静脸上懒洋洋的神情一扫而空,瞬间瞪大双眼,问:“在哪里?”

    “这个人还不是个无关紧要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裴少芬之死绝对与她有关。”孔令慈道。

    “秋实?是秋实对不对?”冷静问。

    孔令慈点头:“不错,就是这个秋实,原名梁淑贤,如今她回了江南老家,买了几千亩田,俨然成了大富大贵的人家,若不是她太过狂妄,到处招摇,吃穿用度都非要用好的,又到处让人打造御用样式的首饰,我也打听不到她的下落。”

    “御用样式的首饰?”冷静问。

    “可不是这样,司珍司前几个月不是有个女史做够了三十年退休出宫了么?我一时发了善心,见她行李单薄,没攒到什么钱财,便私下给了她一百两银子,让她回乡养老。

    她对我倒是千恩万谢的,我也没在意,原也没指望她回报。

    不曾想,她回了江南老家之后,给我来了封书信,一表感激之情,二来送了我几件精致的首饰,说她回去之后,已经有人重金聘了她做监工,管理一家老大的首饰铺子,听说铺子的老板是位从宫中出去的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