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坐在望月楼的台阶极目远眺,看的依旧是远处的城墙,小春子立在一边,望着渐渐跌落的夕阳,默默无语。

    良久,冷静收回眼神,抬头望着小春子,嘴角露出微笑:“春子,接手钱庄后,要做的事还很多,这阵子我不在,你和大哥多熟悉下操作,等我回来,给你几个计划,你们再照做,收益会比现在好几倍。”

    “娘娘,奉承感恩的话,春子就不再说了,娘娘让春子做什么,春子照作就是。”小春子的声音有些沉闷和颤抖,面色悲伤。

    “京城最大的钱庄现在是我们的,你不开心?”冷静问他。

    小春子的眼泪蓦地流出眼眶:“比起这些钱财,春子更想看到的是娘娘能平安无恙的在后宫过下去。”

    冷静干笑一声:“你这熊孩子想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能平安无恙了,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放心罢,祝应驷现在已经被太后严令不准迈出宫门一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是被人算计了。你也看见了,他现在对我感恩戴德,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呢。”

    “娘娘,你不要净捡着自在的说,你怎么不说内阁诸臣联名上奏,要皇上杀了你的事呢。奴才都知道,后宫都传开了。“小春子哽咽道。

    “不是被皇上挡回去了么?听说首辅大人还替我说情,斥责那些联名上奏的人没道理呢,有惊无险,不怕。”冷静无所谓的说道。

    “娘娘,你究竟想做什么大事,春子也不懂,春子只求娘娘好好保重,万事要以性命为紧要,钱财不过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用拿命去拼的。”

    小春子跪倒在冷静身旁,哭道。

    冷静摸了摸他的头,无语,心中感喟。

    祝应驷果然如她所想,贪婪无比,拿着针工局的缎子出去捞外快。

    冷静早就让小春子的大哥找人盯着他了,见他出手卖缎子,便以高价诱惑他继续倒腾。而这家伙也果然如冷静所愿,真的敢签下买卖一万匹缎子的契约。

    内侍监那边,也是冷静找人去透的信,她算过,如果管寄奴对皇上忠心,那她这一计成不了,管寄奴只会将祝应驷私自买卖的事禀告皇上,让皇上处理。

    可如果管寄奴对皇上心存芥蒂或是他之前的那一场捐出家财不过是演戏,那必定会抓拿祝应驷给皇上难堪。

    冷静是倾向后一种可能。

    果然,管寄奴当真将祝应驷抓了起来。

    冷静早就查过皇上对贵妃娘家的赏赐究竟多少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