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这寿诞过后,便恹恹的生起病来,每天只是胸腹发闷,不思饮食。御医们诊来诊去,下不了定论。

    孝帝命司膳房做尽了天下美食,刘太后却只是没有胃口,如此半个月,人逐渐消瘦,精神也开始倦怠。

    这日,管雍捧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劝了半天,刘太后好容易喝了两口,不消半个时辰,却又都吐出来。

    “管雍啊,哀家是不是快到日子了?”刘太后倚着锦被坐着,有气无力的问道。

    “太后休说这样的话,不过略病病,过个三五日就好了。”管雍强忍心酸,勉强笑道。

    正此时,有宫婢来回,司设司的冷司设求见。

    “快叫她进来,这几日,哀家正想着小时候玩过的纸鸢,她来的正好,管雍,快拿纸笔来,我说,让她画下来,给哀家做一个出来,以解哀家的思恋之苦。”

    刘太后吩咐管雍。

    管雍答应着,命人将冷静带了进来。

    冷静随宫婢走进来,给刘太后请安。

    刘太后命她近前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傻孩子,可惜你这一双巧手,哀家再也用不上了。”

    “太后休说此话,太后会长命百岁的。”冷静笑道。

    管雍准备好了纸笔,过来唤冷静做画。

    冷静顺着刘太后的意思,画好了纸鸢的图纸,递给她过目,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太后瞧出她的意思,便笑道:“有什么话只管直说,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冷静顿一顿,哑声开口:“老祖宗,奴婢若是说错了话,你老人家大人雅量,不会跟奴婢计较的哈?”

    “有话快说。”刘太后伸手戳她额头一下。

    “奴婢的叔父略通歧黄之术,在家的时候,传授了些给奴婢,奴婢记得有个治胸腹发闷不思饮食的方子,只是,只是。。。。。。”冷静嗫嚅着不肯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