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半解墨绿色长裙的动作停下,连带着身子都僵在原地。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宋屿墨,穿着纯黑色带暗纹的西装,裁剪熨帖且有质感,自始至终都安静沉默地仿佛将挺拔的身影隐在了半暗的光线里。

    他眉眼深邃,视线平稳持久地落在了纪棠这个方向。

    只见前一秒还上演脱衣秀的女人,此刻纤弱的背部牢牢贴紧实木与玻璃相间的酒柜前,裙下身材纤瘦,胸前却有着不失丰腴的轮廓,遮遮掩掩间,美色的诱惑极度强烈

    宋屿墨眼底的墨色微沉,修长有力的手指徐徐解开昂贵的腕表,搁在了茶几上。

    那动作,看着感觉到异常眼熟,竟和之前新婚之夜他脱腕表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没有分差,像极了正在擦刀又锁定猎物的样子。

    纪棠满脑子还在想拿什么挽救她温柔得体的贵妇形象。

    猝不及防地,被他一记眼神实打实吓到。

    她肢体动作向来是比脑子快,双腿像是一下失了力气,下意识地侧身靠柜摇摇欲坠的往下倒。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她的心理素质好了!

    没等纪棠脑子想好怎么往下演,男人的黑色身影不紧不慢地投在了她身上。

    紧接着,听见宋屿墨的嗓音低淡平静地问,带着他惯来的行事风格,连个修饰词都没有。

    “你怎么了?”

    纪棠眼睫生理性地不停颤动,声音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话。

    ——啊啊啊这个狗男人脑子瓦特了,现在问她怎么了有意思吗?

    ——我要不是被你吓到腿软,跪下做什么?

    ——半夜坐在客厅里不说话,你他妈是有自闭症?

    心里这样吐槽,深深呼吸后,嘴巴却很没骨气的解释:“老公,我今晚在游轮冷风吹多了,有点低血糖,刚才小小的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