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被吻得迷迷糊糊,听到的话在脑子里过一遍,完全没记住。

    宋屿墨只说一次,隔着面料清晰地摸着她的后背蝴蝶骨,长指的动作像是在安抚她喘不过气来的情绪,极淡地笑了下:“有些事晚点再做,先做饭。”

    说起做饭,宋屿墨充其量也就是打下手的水平。

    厨房的灯被打开,纪棠不知是从哪个抽屉角落里翻出的卡通围裙,不是她的,是鹿宁之前买的,连标签都没有拆。

    她一边将乌黑秀发简单绑起丸子头,露着光洁的额头,笑盈盈地在给宋屿墨系上:“你把米洗了吧。”

    在宋家恐怕无人敢这样使唤宋屿墨去做事,别说洗米了,倒杯茶都不可能。

    纪棠今晚的表现仿佛是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男人,普通的丈夫。

    她打开司机买来的新鲜食材,其中一个购物袋里还放着六只装,看了两秒,又若无其事地拿出来,走出厨房,放在了主卧的床头柜上。

    宋屿墨这边卷起袖子,露出半截结实的小臂,真的认真地在洗手台前洗米。

    纪棠站在厨房门前看到这幕,心口处对他那点距离感,渐渐地,又拉近了一些。

    她没有表露出异样情绪,走过去,指尖去触碰水,却因为被玻璃划伤没处理,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

    宋屿墨侧目过来,视线注意到她的伤,眉头也跟着皱起:“什么时候弄伤了?”

    显然是在公司的时候,白天他一寸寸触摸她骨节时,还没发现。

    纪棠说:“捡玻璃杯的时候被割破了下,现在才开始疼。”

    她这话说的对也不对,当时疼,却没有他。

    这手指疼,还分自己身边站着是谁。

    纪棠立刻被宋屿墨带出了厨房,因为许久未住,家里也没有急救医药箱。

    宋屿墨不让她再去陪水,脸庞神色不太好,长指挨近她的脸颊碰了碰说:“楼下有药店,我出去十分钟内就回来,想吃什么,等我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