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么了?”

    “没有。”

    什么都没有‌查到,她才会沉不住气,露了馅。

    沈栀期不知道是纪商鹤隐藏的太好,还是他真的守身如玉到私家侦探都挖不出东西的地步,她卷翘的眼睫下掩,遮挡住了一些情绪浮动。

    纪商鹤盯着她看许久,毫无防备地问出一句:“为什么这么做?”

    沈栀期略有迟疑,想说,又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几秒后,她没说,纪商鹤替她说了:“想跟我离婚?”

    沈栀期手‌指抓紧裙摆一下,又松开,是存着摊牌的心思,抬起头看向他。

    漆黑的眼睛里,坦坦荡荡的,没有一丝心虚作祟的情绪:“是,可以吗?”

    纪商鹤的嘴唇很薄,这样的男人天性孤寡无情,难得扯了扯弧度:“沈栀期,生个孩子把你智商也生没了?问出这种话时,有‌经过大脑吗?”

    他很少会这么明显的讽刺她,让沈栀期愣了下,心脏隐隐感觉到不适。

    “所以,你不同‌意,那还问我?”

    “问你,不过是想让你死了这条心。”

    纪商鹤的一字一句,都是在精神上不断地压制着沈栀期稍微动了想反抗的念头,他嗓音里带着许些冷漠意味,像极了他平时的行事风格:“你对这段婚姻,对纪家,有‌任何不满可以提出来,想离婚?不可能。”

    沈栀期已经没有任何可说的,她不断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夫妻间的遮羞布一旦撕开‌,就没什么好装的。

    她一改平时待人接物,温声细语的模样,也是会冷下脸色:“纪商鹤,你有‌包养小三吗?”

    沈栀期真的很少动怒,毕竟她身体的心脏不允许,在沈家的时候,周围身边的人都尽量顺着她的心意来的,因为一旦情绪上来,严重点都是要叫救护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