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样的乱世之下,没有抵抗能力的人,就只能抱团取暖而已。

    连连败退的支撑者下意识看向后边的温山眠,想他再说点什么,再做点什么,好让大家追随。

    温山眠看着张牙舞爪的金伯,浅眸里的情绪一直很淡,金伯及蜗居派的慷慨激昂好像完全无法触动他。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听见他突如其来的声音:“你看见亲王会下跪吗?”

    场面一静,和其他人大吵特吵的金伯抬头,一时没听清:“什么?”

    “你看见亲王会下跪吗?”温山眠一边说,一边朝前走。

    “当然!那可是我们伟大的王--”金伯中气十足喊。

    他身后的年轻人注意到什么,突然:“你想干什么!”

    温山眠将腰间长刀缓缓抽出,那几个激动的年轻人便立刻在他长刀的利光下僵住身体。

    因为那刀锋里透出的凌厉与嗜血,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温山眠将长刀比在金伯的脖颈处,声音极淡:“你看见亲王下跪,为什么看见我不下跪?”

    “小温……”

    李奶奶把阿地拉到了自己身后。

    温山眠继续:“你没有能力赶走血族,又凭什么赶走猎魔人?”

    金伯被这年纪不及他一半的小儿盯得身体一哆嗦,强行阴下眼神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和亲王比--”

    “为什么不能?我和血族在杀你这件事上都一样易如反掌。”温山眠一边说,那刀锋真的缓缓划开了金伯的脖子,留下一条浅淡的血痕。

    “温、温山眠!你不要太过分!”后边有人喊,但却没人真的敢去动温山眠的刀。

    能与暗黑血族对抗的猎魔人,刀也好,力气也好,都不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