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于他想离开越川这件事,温山眠却无法再避而不谈。

    因为他走,秦倦不可能不走。

    同理,秦倦不走,他也走不了

    这就是血契。

    温山眠的话音在房内落地很长一段时间后,秦倦给他的答复是:“理由?”

    温山眠停顿了两秒:“我还有一个月零十五天的时间。”

    “一个月后我会出发,剩下十五天应该能到那边,我可以到了之后确定情况再告诉你吗?”

    这就是连带之前那个承诺一起的意思了。

    半年前,温山眠暂时结束了他和秦倦的亲密关系,以血契许愿,希望秦倦给他三年自由时间,不碰他。

    秦倦当时问他原因,温山眠的回答和现在很相似。

    “能不能半年后告诉你?”

    这也就意味着,他当时提出愿望的原因,和如今想要离开越川的原因是一致的。

    可秦倦这次却并不买账。

    他愿意给温山眠半年时间乃至三年的时间都已经算罕见的耐心,是因为他从没见过温山眠哭得那么难受,才耐不住心软同意的。

    但又想用同一个理由离开越川?

    他松开搂着温山眠的手,转而将他推起来,捏住这脆弱东西的下巴,黑眸看向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温山眠看着他,半晌,毛绒绒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秦倦气笑了,手指抹过他的唇:“我能拆阿一,你以为我不能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