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闲。”邱黎川想到这个聂思陈就烦,恨不得他马上消失。

    时翼气鼓鼓的跑了起来,这小屁孩,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完全就不把自己的朋友当人看。次次都这样,无理取闹。

    “去哪儿?”邱黎川追上他,一把攥着他胳膊,“不准生气,听见没有,为了他不值得。”一直不敢告诉时翼聂思陈犯下的罪行,就怕他接受不了,可那个阴魂不散的渣男竟然追到阿坝州来了,真是活腻了。

    时翼冷冷的看着他,负气的问:“你这辈子是不是就没有结交过好朋友啊?你的心怎么就那么铁石心肠?老聂不是外人啊,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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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认识十年了,这十年的风风雨雨你知道多少?能体会多少?”是不是在国外长大的少年都这幅德性,不知人情冷暖?

    “我不会管你和别的朋友往来,但是这个人,品行不端,劣迹斑斑,跟他保持距离好不好?”邱黎川几近哀求。

    “他不打架,不逃学,不抢劫……请问,如何品行不端了?”时翼摔开他的手,又跑掉了。

    字字诛心,他戳的全是邱黎川的痛楚,那一夜,小屁孩鼓足勇气忐忑的揭开自己的伤疤,对时翼没有保留,却成了他反击的武器,为了一个杀人犯,为了一个早该下地狱的人。

    “找机会动手,做干净点,避开剧组的所有人。”这次终于忍无可忍。

    一直未下手就是想等机会带宝宝出国,让他不要那么快知道这个消息,时间会冲淡他对聂思陈的友谊,也会忘记这个烂人。

    “不是还没有证实是他做的吗?这么快下手?”肖逸飞的反问却是更令邱黎川更加反感,什么叫没有证实,马小林都亲口承认是聂思陈卖给她的照片,怎么可能有假,彭娟的证明根本没有说服力,她说当年聂思陈的确不在校,而是同她一起去了电影院,之后在学校附近的旅馆开房。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记得这种细微末节的小事,无非就是撒谎。

    “不需要证实了。”

    “可我看过事发当日的电影票和开房的收据,应该能证明聂思陈当年的确没有离开北京,没有作案时间。”

    “肖逸飞,你是不是怕了?下不了手给我说就是,我自然能找来别人做。”

    “就没有我怕的,行了,等我消息吧。”

    邱黎川收起手机,望着时翼消失的方向,眼中的狠厉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