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很好,就是精神不比以前。她看到了我,却很陌生……”

    他永远也忘不掉尉蓝看他的眼神。

    傅卓就是要报复自己,所以婚礼上谁都可以缺席,但他不可以。

    他亲手把他的妻子送到别人身边,如今要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进入教堂,婚纱着身。

    这是一种怎样刺骨的痛。

    傅卓像是个胜利者,冲着自己冷笑,宛若毒蛇。

    如果再来一次,他依然不后悔。

    只要她能活着,自己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顾寒州听到这一番话,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心脏狠狠刺痛着。

    他母亲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这些年,他竟然没有尽到一分为人子女的孝道!

    “傅家,傅卓!”

    他喃喃念着,声音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这就是他想灭了顾家的原因吗?抢了我的母亲,还企图要我们的性命。既然我知道了,我就不会做事不管,任由事情展下去!父亲可以放弃,可以把妻子拱手让人,可

    是我做不到将我的母亲拱手让人!”

    “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那又如何?她就不是我母亲了吗?”

    顾寒州一字一顿的说道。

    “地址,我要他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