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装了六口,合计而言,也不过两百多斤。

    白砂糖颜色洁白,颗粒如砂,手心碰上去微微硌手,正幽幽散发着沁人的甜香。

    它们在石路青眼里就如同心爱的姑娘,漂亮又诱人。

    端看其他人买不买账了。

    第二日一早石路青就去敲了杨家的门,请杨洪帮着驾着驴子把白砂糖给拉到县城里去。

    杨洪自是没有不应的。

    他帮忙把罐子抬到驴车上,虽不知里面装的什么,可见石路青如此小心翼翼,也自觉地放轻了动作。

    “杨洪哥,麻烦你路上跑慢些。”石路青坐在驴车上,小心翼翼把罐子都给扶着,生怕在路途中碎了。

    “行。”杨洪翻身上驴,驾着驴子慢悠悠地往前走,时不时地回头往罐子上扫上一眼,终是没忍住好奇心,开了口。

    “罐子里装的什么?你竟这般宝贝,”杨洪说完又觉自个儿太唐突了,赶紧补救,“不方便说就算了。”

    石路青面上露出个笑来,回他,“就是我平日躲在卧房内用糖汁做的那东西,另一种形式的糖。”

    “哦。”杨洪答应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石路青没直接说,就是表明了不想透露,他又何必再问。

    倒是石路青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恶趣味地问道:“杨洪哥,近日来听闻给你说亲的人挺多,有没有满意的?”

    不只是石路青自己,杨家几个儿子本无人问津,自从杨洪跟着他制糖,杨家发了财也是村人皆知,连带了上杨家门的媒婆也多了起来。

    杨洪一听这话就脸色爆红,磕磕巴巴地道:“哪能……这么快?”

    实际上是他娘见石刘氏没动作,也就没慌着给他定下来。

    “不过……我三哥快了。”

    “哦?”石路青惊讶了一瞬,他还记得自己刚来时还的杨家的钱,就是杨洪打算拿给他三哥做彩礼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