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出手,自然是不同凡响的,他只是给闻虎承诊脉一番,又看了看双腿,便直接要来了纸笔,唰唰唰写下了三张方子,躲开了满眼激动伸出手去接的闻夫人,直接交给了霍长笙。

    闻夫人:“……”这老头有被虐爱好吗?霍长笙那么不拿他当回事,他反而对霍长笙这么不同。

    霍长笙还有点懵呢,看不明白手中的鬼画符,于是充分发挥了纨绔不学无术的愚蠢:“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是看病吗?能不能治好你不说,偏偏弄了这么个玩意给我,大夫开处方真是一脉相承啊,都那么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懂。

    闻夫人嘴角抽了抽,满怀期待的问:“你这孩子不懂别乱说话,这是方子,神医直接开方子,看神医这信手拈来的样子,想必是定能治好虎承的,是吧?”

    燕神医都没搭理闻夫人,对着霍长笙冷哼一声,道:“这是三张方子,一为内服,一日三次,一为外敷,三日一次,一为药浴,一日一次。一个月后换药方。”

    霍长笙是什么都听见了,但没头没尾的你究竟再说个什么鬼?

    霍长笙眨眼:“你的意思是你就摸了摸看了看,就开药方了?你莫不是真是个半吊子大夫吧?我可警告你,我虽然很善良,但我不是不杀人的,你这么糊弄我,我真的会急眼。”

    燕神医强忍着怒气道:“这就是治病救人的方子,我没糊弄你,我也不是什么半吊子大夫,你若不信我大可以不用就是。”

    霍长笙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啊。大康最顶尖的太医给闻虎承诊治那是小心翼翼的,三番五次的,就这还想尽了办法最后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放弃,整的闻虎承好像得了绝症只能等死似的,不然闻家也不会这么憎恨霍长笙,不然霍长笙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闻虎承。

    可燕二十七完全不同,他虽然气呼呼的,但诊脉和开药方的态度,就好象是喝白开水那么简单,是和太医们完全截然不同的反应。在燕二十七这,闻虎承的双腿好像只是发炎了一样,他能药到病除。

    这两者反差太大了,甚至霍长笙他们因为长时间精神高度紧绷,被太医们的话弄的压抑而绝望,这才一时间接受不了燕二十七的淡然反应。

    闻夫人终于反应过来,她激动的连连道:“不不不,我们信,我们相信神医的话,神医和普通大夫怎么能一样呢?在普通大夫眼中的不治之症,对于神医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

    儿子的双腿有望复原,燕神医越是表现的淡然,对于闻夫人来说就越代表可信任,从绝望到满怀希望,这简直是过山车一般的刺激。

    霍长笙终于回过神来,强压住心中的狂喜,抖着那几张纸道:“你是不是半吊子大夫,现在说了可不算,还要等闻虎承的腿真的有了成效在说,不过,这几张纸你给我重写,写点人能看懂的玩意,在给我鬼画符,我就把符贴你脑门上。”

    闻夫人现在恨不能将神医供起来,霍长笙偏偏拿神医不当会,可她却不敢再开口,没看神医偏偏对霍长笙无可奈何,哪怕快气死了,却真的重新写方子了嘛?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闻虎承的双腿终于有希望能康复的消息,并没有传开,闻虎承下令,不准任何人泄露,免得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