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心太大了,从你敢给我这个主子当家做主来看,我就知道你已经不把你自己当奴才看了,但现在看来,你不仅不把自己当奴才看,还把自己当主子看了啊。”

    “在你心里,我霍家是不是都是你的啊?你想要把我嫁出去,我爹常年不在家,我大哥也死了,这个家就你是老大了,你称王称霸呗?给脸不要脸的老东西!我看你是找死。”霍长笙言辞锋利如刀。

    老管家瞬间被爆击了一样面无血色。

    老管家想要站起来理论,但却被夏直一脚踹翻在地,他还挣扎着吼叫:“我没有,我本来就是霍家的一员,我几十年在霍家尽心尽力,就连老将军也说早就拿我当一家人了……”

    “你不是。”霍长笙条理清晰的告诉他何为等级分明:“哪怕就是主子说了什么拿你当一家人的话,但你也不是我霍家的人。我们可以拿那些忠心为主的仆人当家人,那是主子仁慈。但仆人若从此心大忘记本分,那就是僭越。这就是世家阀门的规矩。”

    霍长笙不喜欢这人权不平等的规矩,可在封建制度的古代,这就是铁律。她现在要用这条铁律,教会这个已经贪心不足被荣华富贵冲昏头脑的老家伙,什么叫敬畏。

    “去把家里所有的下人都给我喊来听训,就连看大门的,厨房的,全部都要来。”霍长笙知道,这是这个家常年没有男主人,下人们开始狂起来了。若不是原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还有点威慑力,只怕这个家早就已经让一群下人给瓜分的支离破碎了。

    问题不知道就算了,看见了就必须尽快解决。她不允许自己的生命还在尽力保存争取的状态中,自己的容身所也跟着摇摇欲坠危机重重。

    很快下人们就都来了,乌拉拉清一色都是男人。可见原主有多讨厌柔弱的女性了。

    霍长笙开腔,也不在乎还有李景善这个外人在场,总要让李景善也知道她可不是好相与的,说不定就能让李景善吓退,灭了和她成亲的想法呢?

    霍长笙看着老管家道:“哪怕我爹说把你当一家人,可你也应该时刻谨记你为人的本分,守好你的本分,才能有更好的将来。守不好,你的下场也不会好。皇上还说爱民如子,但哪个子民敢叫皇上老子爹的?普通百姓还有分寸,你一个管家却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分寸。”

    “你觉得你在我霍家几十年,劳苦功高是吗?但在我看来,没有我霍家抬举你,重用你,善待你信任你,你算个什么玩意?你早就不知道在哪里角落里等死了。想想你刚开始进来霍家的时候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吧,想想你刚刚被重用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吧。”

    “我想那个时候的你,一定是怀揣着美好的愿景,一定是想着出任头顶,或者是想着只要有口吃的能活下去就好,简单的愿望,纯净的心念,才能成就一个人。而权力和富贵已经让你忘记了自己,你,忘记了初心。但做人,不论是权贵还是奴仆,都要记住,不能忘本。”霍长笙是教训老管家,又何尝不是在教训警告其他仆人?

    霍长笙一直对这个古代没什么融入赶,但她也知道自己是回不去现代了,所以她才会想方设法的去化解原主留下的各种仇恨和烂摊子。

    家是港湾,是可以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地方。所以这个家,一定得干净,得掌握在自己手里。她要支棱起自己来,她得让这个家里的所有人知道,她是他们的在主子,是这个家的主人。

    霍长笙发挥被动技能面瘫脸大扭曲,那叫一个吓死人:“老管家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们谁想像他一样下场,那就尽管作死。哦,你们还和老管家不太一样,毕竟人家在我老子面前自以为是有分量的,你们看,就连我要处置他,都要顾及我爹的面子,把人亲自送到我老爹面前去呢,但你们可没有这份殊荣。所以,你们若是谁敢在我家给我整幺蛾子,让我不痛快,那不论是谁,我都会让那个人体会到,外人为什么叫我小阎王。”

    她这一番话,再加上那张能把人吓死的脸,这个威立的相当成功,想要炸毛的,和已经炸毛的,瞬间都成刺猬变成了无毛猫,吓得他们连毛都不敢要了,更别提炸毛了。

    霍长笙这措不及防的立威和干掉老管家,瞬间荡涤净了人心散乱的霍家,每一个位置每一个人该干什么瞬间井然有序起来,关键家里也更安静祥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