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面色铁青,怎么也没想到霍长笙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反驳。她那嘴也不大啊,怎么就那么能说呢?

    皇上和文武百官也没想到啊,霍长笙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朝堂之上就敢开喷。还能喷的这么眼花缭乱让人不敢哔哔的。咋反驳?霍长笙一句一句的拍着皇上马屁,反驳一句就狗头不保。

    李渊也是倒霉,一口黑锅把霍长笙脾气砸上来了,就跟打开了电门似的,那小嘴突突突突一顿说,直接把敌方干灭火。

    说实话,她本来是不想理会这件事的。但她不理会不代表你可以给我砸黑锅,她走南闯北啥没见过?善良是本分,但保护自己是本能。

    “皇上!”霍长笙喷的李渊这么个硬汉只顾着面色铁青浑身僵硬不知反抗了,她又对着皇帝一抱拳,飒飒的劲儿:“我以前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这人有一点,敢作敢当。李尚书敢冤枉我,那不管是谁说我坏话,或者从中支持他,我都不带怕的。有本事就让人调查啊,你李渊是不是欺君之罪真相说了算。我做过就做过我认,我没做过的,想逼着我,门都没有。”

    霍长笙是真以为闻虎承那奏章是要搞自己的,毕竟前天吵了两架,闻虎承一直黑着脸对着自己。她一面瘫脸又不是啥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心里可有逼数了,不会自恋的以为她在人闻虎承面前刷刷存在感,卖卖乖,人家就能对自己不计前嫌。

    毕竟是断腿之仇呢,君子也不可能不报啊。

    唉,看来她以后还是离闻虎承远一点吧,这么大的仇自己还敢往上凑,现在反应过来也是要骂自己一句,我心真他么大,地球都快装不下。

    皇上眼神一闪,显然听明白了霍长笙话里有话了,原来她竟然不知道闻虎承是向着她的吗?那就有意思了,是什么原因,能让闻虎承放下对霍长笙的深仇大恨,反而怕她受欺负被刁难被冤枉,急急忙忙的上奏章维护她呢?

    皇上恶趣味来了,就没有立刻说明闻虎承奏章的意思,反而意味不明的坑了霍长笙一下:“霍姑姑说的有人从中支持李尚书,这个人是谁呢?霍姑姑放心,事情真相朕一定会查明,不会冤枉一个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人。”

    这个坑是真的大,只要霍长笙脾气一个炸了,没兜住直接点明闻虎承,那事情就太好玩了。

    闻虎承护着你,结果你以为闻虎承在坑你,让闻虎承知道怎么想?你霍长笙知道真相又会有什么脸面面对闻虎承?

    这么两个人,一个冷冰冰的万年不变,一个火爆性子整天火冒三丈作天作地,皇上是真的无法将这样两个人往一起联想,冰山火山放一块,想想都觉得好危险。

    但霍长笙又不是个真傻子,虽然不知道皇上的恶趣味和深坑,但她不可能直接说出闻虎承:“是谁谁知道,反正我问心无愧。”

    闻五:“……”你眼神飘过来干什么?我又咋地你了?我可没坑你。

    李渊还要再说什么,但皇上却忽然道:“看来今天的重头戏就是李尚书说的这件事了。本来朕是想着也不是太大的事情,就按照李尚书说的方法号召京城的富商高官,一起有钱又出有力出力,帮着朝廷让难民乞丐吃顿饱饭。可既然虎贲将军都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了,且李尚书也口口声声说没有欺君,那这事情朕是要好好彻查一下了,毕竟,李尚书和虎贲将军说的话,简直南辕北辙。”

    “啊?”李渊一惊:“皇上,这是何意?”

    皇上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帝王的威严让下面百官噤若寒蝉:“意思就是,朕的虎贲将军奏章上说的事情,和你李尚书说的完全不一样。你说利国利民的好办法是你想的,你说那群难民乞丐围攻你家是因为霍长笙害你们,你说霍长笙刁难你家还在你家作威作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