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场宴会,但转眼间就腥风血雨,倒了一大片。现场惨叫闷哼和血腥味齐飞,大康这边惨淡凄迷,但南国使臣那边却一个个坐在那,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表演一般,甚至还在那笑嘻嘻的品头论足。

    场面着实是难堪和危险的。

    几个小皇子小公主,最大的也不过才十岁罢了,都给吓到了,一个个小脸惨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和徽更是吓得浑身发抖,还是康承基立刻跑到了姐姐身边,拉着姐姐的手就往父皇母后那里跑,还一边跑一边说道“快走姐姐,我们去找父皇母后,太可怕了。”

    和徽吓得手脚发软,金尊玉贵的小公主,哪里经历过这样可怕的事情,跑着跑着就摔倒了,康承基当然不能将姐姐扶起来,他自己都被带着摔倒了。

    田盛偏偏在这个时候笑嘻嘻的说道“我的和徽,媳妇,你可别乱跑,摔坏了哪里,到时候可是我吃亏,我这个未来夫君可是会心疼的。”

    皇后本来已经起身想要去找孩子们了,骤然听到这不要脸的话,气得面目都要扭曲了“你闭嘴!你还是不是个人?你的良心说肉长的吗?竟然对一个孩子都能有这样的非分之想,本宫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田盛阴险的道“弱肉强食的道理皇后娘娘不知道吗?现在可不是你们和我们讲条件甩脸色的时候,现在啊,是我们南国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皇后娘娘,未来的岳母,你还是对我客气一点,不然你现在给我气受,未来和徽怎么样,我可是不能保证的。”

    “你!你无耻!”皇后指着田盛的鼻子怒骂道。

    但田盛完全不惧怕,更不慌张,甚至也不觉得自己无耻“有个我这样的夫君,是和徽的福分,皇后娘娘可是不知道男人年龄大的好处。”

    “你闭嘴!你这个用心险恶卑鄙无耻的混蛋,畜生。你休想娶和徽,我死都不会同意的。”皇后娘娘气得浑身发抖,若是可以,她现在只想一刀捅死这个恶棍。

    和徽已经吓得牙齿都打颤了,皇家公主,还是个快要九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成亲夫君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看上去那么可怕的叔叔,要说是自己的夫君?

    和徽又气又羞又恐惧,爬了几次都爬不起来,急得在那哭,可就连哭都不敢发出声响。

    而南国这边的逼迫还在继续,南竹开口道“大康皇帝,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不会让人说我们以武力来逼迫你们,但现在这个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同意我们的要求,让和徽来南国和亲,那咱们就开开心心的吃喝,若是不同意,那咱们两国今天必然是要有一场洗牌了。”

    南国的龌龊不在于他们用武力压人,而在于他们不仅用武力压人了,还要举着遮羞布,告诉天下人,他们礼让别人,他们这是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好处名声作恶他们都占了,一点不给别人留活路。

    偏偏他们武力值在那摆着,他们就是要用这样羞辱人,又让人无能为力到崩溃的方式来践踏大康的人,说他们卑鄙无耻都不能形容了。

    皇上气得怒发冲冠了,但皇上还在隐忍,这一刻,那句你们别妄想了,朕绝对不会让朕的女儿,嫁给你田盛这样的混蛋,这句话,皇上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因为他说出这句话,就等于是拒绝了南国的要求,就等于是给了南国正大光明灭了大康的理由。

    这话,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能说。而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两国开战,朕宁死不屈。这句话也是来来回回的在皇上的唇舌上徘徊,但怎么也是说不出口的。因为说出口就代表着全力以赴鱼死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