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也不太放心她,正好我有假,明天一早再走。”沈鑫大大方方答应下来。

    赫瑞文有一瞬间的怔愣,摸摸下巴,心想,自己这举动,到底含了几分假公济私?

    五菜一汤,虽然是家常便饭,但味道却很好。

    宋年夕甚至喝了两碗鸡汤。

    盛汤的时候,她手腕上的白纱布露出来,赫瑞文他们只当没有看见。

    吃完饭,她陪着沈鑫把碗洗完,又和赫瑞文聊了几句,便回到了客房,关上门,再也没出来。

    赫瑞文一看这个情形,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一个人遇到打击如果能哭出来,吼出来,骂出来,那是好事。

    像宋年夕这种哭不出来,什么都藏在心里,营造再好的家庭环境都好不了。

    夜深。

    哭泣声从房间里出来,很低,很压抑,呜咽呜咽的,像小兽一样。

    守在外面的沈鑫头皮发麻,低声问“她,怎么了?”

    “发病了。”

    赫瑞文说完,悄悄推开了房门。

    晕暗的光线下,宋年夕蜷缩着身体,唇上一片血红……

    沈鑫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浑身的血液倒流。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一直这样吗,真的治不好吗?”

    “如果不是下午那一觉让她平静下来,这会她就不是咬自己了,而是拿把刀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