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哑的低声惨叫了一声。

    随即死命的咬住了唇,唇上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淌下去。

    她惶急的擦了一把,黏黏的,稠稠的,像毒蛇一样,缠在手上。

    她用甩手,想把手上的血渍甩掉,可是……却怎么样也甩不掉。

    她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冲进厕所。

    镜子里,她的脸面白如纸,带着不似活人的灰败,泪,顺着她赤红的眼睛淌下来。

    “她就是个贱人!”

    “这种女人专门勾引男人,水性扬花。”

    “她能升上副主任医师的位置,多半是陪人睡了吧。”

    “把她赶出医院!”

    “我们就是为了爆光这种不负责的医生。”

    “啊--”

    宋年夕捧着脑袋,哑声尖叫,那一张张脸,一声声流言,如同刻骨怨毒的刺刀,将她一片片凌迟。

    从寸寸骨节,到丝丝毛发,都生着剧痛。

    “为什么活着?”

    她手足无措的喃喃自语,眼神里半点焦距都没有。

    “为什么只有我活着?你们一个个的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她一直以努力的活着,像条狗一样努力的活着。为什么生活总要和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