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文没有辜负他的期盼,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床前。

    四目相交,在对方的瞳孔里,看到的是自己,两人同时将眼角笑开了。

    “劫后,活着,他还在!”

    这三个词,是两人此刻的心理写照。

    幸福且感恩。

    赫瑞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角扬出一道性感的,温柔的弧度,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走到医院门外,她拿出手机,“妈,你儿子、媳妇鹊桥相会上了!”

    “……”“儿子断了脚,媳妇伤了脖子……嗯……生育能力应该没有问题!”

    “……”“喝了,我亲手喂的,你儿媳妇说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乌鸡汤。”

    “……”“行了,别操那份闲心,再操下去,爸又要吃醋了,先挂了,我还得给大姐打过去呢!”

    ……房中无老虎,某人就活过来了。

    他瘸着走到床边,低下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病床上包扎的如同木乃伊般的人,目光心疼又放肆。

    好在关键部位都没受伤,整体上看着可怕,可实际伤得并不算重,郝瑞文的心情稍微愉快了一些。

    沈鑫不满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却又难于不能出声,不能移动,只能用眼神强烈谴责!被谴责的对象咳嗽了一声,眼神眨了两下,带着贱兮兮的笑意:我在关心你,别不识好歹……沈鑫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示意他凑过来一点,自己有话要说。

    赫瑞文听话的凑过去,没让他开口,只扣住了他的头……说什么话啊!不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啊!片刻分离后,郝大少见木乃伊同志,一副缺氧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轻笑了起来,得意的把手伸到他耳垂下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捻着。

    沈鑫一眯眼,脸在赫瑞文手背上蹭了蹭,像条温顺极了的小狗崽。

    等小狗崽蹭够了,赫瑞文趁机捏捏他的脸蛋,动作温柔的合上他的眼睛,又拿过一旁的水,用棉签沾了点,擦在他的唇上。

    沈鑫闭着眼睛舔了舔,插着针头的手挪过去,扯住了他病服的一角,渐渐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