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中庸》。”安康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谈什么不好谈学习。他正想着怎么转移话题,对面迎来一行穿着白衣敲敲打打送丧的人。不长的队伍后面还跟着一众穿着白衣的僧人。安厚载低下头,等送葬的人走开才抬起头,脸上带着一脸不屑。他小声道,“早死早清净。”

    安康:“!”

    虎子:“!”“堂,堂少爷,可得口下积德。”

    安厚载一瞬间红了脸,他连忙辩解道,“我不是。唉。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今天我与你们说道说道。”“说起来,今天这群送葬的与我家还是亲戚关系。”

    亲戚关系你还这么说别人。这……安康和虎子两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你们听我说。”这主仆二人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安厚载急忙解释,“你们听我说。”“三十年前我奶奶带着我爹来到东叶县。不出一年,我奶奶就嫁给孙员外做了小妾。那孙员外家不允许我奶奶将爹带在身边抚养。因此奶奶另外租了个房子,请了个老么么一直照顾我爹。后来奶奶又生了一儿一女。今天送葬送的就是我那叔叔。”

    “那你不需要去磕个头么?”安康记得关系近的话是要去磕头送人的。

    “我们两家断了关系了。堂弟你不知道,我这叔叔就是那孙家三少。”

    孙家三少?孙家三少怎么死的,客栈掌柜的已经说了。再看厚载堂哥这态度,感觉这里面有大瓜。“堂哥,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孙三少是老来子,一直颇受孙员外喜爱。性子有些霸道骄横。我爹少时没少被他欺负。他还不许爹和奶奶见面。奶奶本就不喜爹,因此只每个月给爹一些花用,其他的一概不管。后来我爹长大,与住在隔壁的冯家姑娘情投意合,已经请了媒人去冯家说亲。哪晓得让那孙三少知道了。孙三少此人非常好色,又看不惯我爹,谁想竟强抢了冯家姑娘。第二天那姑娘就投了井。因此我家与孙三少也彻底结下梁子。这些年孙三少糟蹋了不少姑娘,他的那些妾室里十个有八个是抢来的。”

    安康愤慨道,“没人管管吗?就没人治治这畜生?”

    “那孙员外的大女儿正是本地县令的妻子。县令对孙家的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开始也有人去报案,结果被衙役抓起来打了板子。最后被倒打一耙说成是去污蔑孙家。后来就没人敢报案了。自那以后,孙三少带着他的小厮更是无所顾忌,横行霸道。”

    “这狗官也太不是东西了。”

    “少爷,我咋觉得那东叶树精怪是个好精怪呢。”听了安厚载说的故事,虎子觉得那精怪一定是个好精怪。他惩罚孙家三少这样的恶人。

    “你们也听了最近关于东叶树的传闻?”

    安康回道,“我们昨日里本想着去逛逛夜市,客栈掌柜拦下我们给我们讲了这些传闻。不知除了最近两个月有命案发生,之前是否有关于东叶树的命案发生?”

    “不曾。”安厚载摇摇头,“也就是孙家三少的事情牵扯到了东叶树。”

    “此事定是人为。”安康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