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硬生生熬到下班的,杜兴担心乐乐,就提前走了一会。

    下班后,我合计好一会儿,还是那句话,我真不想管乐乐的事,但冲着杜兴面子,我又让自己妥协了。

    我去买了点熟食拎着,骑个摩托往乐乐家赶,虽说明知道乐乐肯定会做饭,我买这熟食意义不大,可我总不能空手过去吧。

    在路上时,我电话响了。我觉得现在的自己,都有点神经兮兮了,一听电话铃声,以为是第四人的呢。但拿起来一看,是刘头儿的来电。

    这电话不是啥好事,他告诉我,刚接到报案,有一个住宅发生命案,死者被钩了舌头。

    我听完恨得牙痒痒,心说这尼玛真是祸不单行,在这风口浪尖上,凶手又开始作案了。

    我一调头,加快车速往现场赶。这次我来的不算晚,赶到时刘千手还没来呢,但杜兴来了,正在楼下跟居民问话。

    我停好车凑到他身边,问现场什么样儿。杜兴沉得脸并没多解释,反倒一招手,带我迅速往楼上跑。

    这命案发生在四楼,有一点出乎我意料,死者是个老太太。

    她就蜷着身子躺在客厅里,嘴巴那血糊糊的,别说舌头没了,连嘴唇都少了一大块,露出一小片黄牙来。

    她身上也挺凌乱,但不是被强奸的感觉,她应该跟凶手搏斗过,导致衣衫不整。

    这次来的法医不是小莺,而是新来警局的一个小伙,我都不知道他姓啥,但他挺积极,拿着相机咔嚓咔嚓照着,旁边还有痕迹专家在寻找鞋印这类的线索。

    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反正按现场这些迹象来看,钩舌罗刹没针对性人群,是老爷们也杀,老太太也杀,难不成又是个纵欲型杀手么?

    我一想到纵欲这俩字,心里只砰砰跳,江凛城兄弟多厉害,我再清楚不过,这次要是还遇到这种狠角色,那可有我们罪受了。

    顺带着我也想了想刘千手,不过一有怀疑他的念头,我就止不住的把注意力转移。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刘千手喘着粗气跑了上来。可刚一到现场,他望着这老太太突然笑了。

    他笑声很怪,尤其看了我们这些人后,他笑的更加歇斯底里,还一下依靠在门上。

    我真搞不懂刘头儿咋了,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