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清气得文亦清咬牙,却又没有半点法子,索性转身进了寝殿,坐回妆镜前,不再理会秦文曜。

    秦文曜偏头给了欲要跟上来的黄雎一个眼神,黄雎吓得立刻止住了步子,端着热水站在屋外,神色担忧又不安。

    “清儿今儿个怎么起得这般早?”秦文曜走到文亦清身边,俯下身子打趣般地问道。

    文亦清细眉蹙起,顺了顺气息,偏头让自己离秦文曜远一些,并未应答。

    秦文曜见状轻笑两声,转到文亦清身前,蹲下身子,抬起头,浅笑道:“清儿怎么还生气了?我以为清儿这般冷傲的性子,是不会吃味的。”

    文亦清哪里不晓得秦文曜是在故意戏弄她,可也就是这般戏弄,让她更是恼怒,抓起妆镜前摆着的脂粉盒子便要砸在秦文曜身上。

    秦文曜自然是轻而易举便抓住了文亦清的手腕,轻轻将脂粉盒取下,不顾文亦清气鼓鼓地挣扎,顺势将人横腰抱起,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让文亦清坐在了自己腿上。

    秦文曜双臂圈着文亦清,任是文亦清使尽了力气欲要挣开,也是无用。

    “你不是说要证明吗?”

    听秦文曜提起幼帝的事,文亦清安静了下来,瞪着秦文曜,等待着。

    见文亦清不闹了,秦文曜腾出一只手伸进衣襟,拿出了一张折起来的信纸,递给了文亦清。

    文亦清倒是顾不上与秦文曜生气了,忙打开信纸,只见上边写着:

    “清姐姐安好,安儿一切都好,清姐姐勿要挂念。从娘亲那里知晓了姐姐名字,本该在信里告诉姐姐我的名字,可却不方便,姐姐若想知道,便问问曜大侄吧。

    虽是知晓了姐姐名字,秋嬷嬷却不许安儿刻木雕了,安儿只好交代曜大侄送姐姐另一件礼物了,望姐姐好好待她!”

    “噗。”文亦清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方才的怒火早已消失不见,“曜侄子,哈哈……我竟忘了这层辈分,哈哈哈……”

    瞧着文亦清这笑颜,秦文曜是满脸无奈,真是给自己个祖宗。之前让那小孩写信时就该看着的,信写成了,自己也不好改了。

    罢了,她不生气了便好。

    “礼物呢?这个’她’是什么意思?”笑够了,文亦清恢复了清冷的模样,扬起下巴,对着秦文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