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注视着杜玄峄,好奇着杜玄峄会提什么赏赐。

    只见杜玄峄再次俯首躬身作揖道:

    “犬子曾名为崇禹,此名乃先父所赐,后却因避讳更改,微臣每每面对先父牌位都心有愧疚,微臣请求王爷赐还犬子之名。”

    妙,真是妙,秦文曜简直要起身为他这岳丈鼓掌称赞,这赏赐不是变着法地哄他老爹高兴吗?

    本就急于不承认安泰王的皇位,这赏赐求的真是深入人心啊,这般演技不去御乐司唱戏着实浪费了这天赋啊。

    果不其然,衡南王立刻哈哈地大笑起来,在座的各位都露出了笑容,心中要么佩服杜玄峄这拍马屁的本事,要么暗骂着这老狐狸。

    “本王许了你这请求,不过这点赏赐实在是少了。

    本王听闻杜卿为官清廉,府宅小,你那府宅后边就是一小片荒地加着一个小丘,皇家收着却一直没想好如何动工,如今划了给你做院子正好。”

    杜玄峄又是拱手正准备谢恩,衡南王摆手,继续道:

    “这谏院你待着吧是屈才了,还有那个小杜将军,”杜崇禹立刻起身,拱手,衡南王继续道,“只是一个临时军职也不行,这些呢,过段时日,都给你们赏全了。”

    杜玄峄和杜崇禹都俯首齐声道:“微臣谢王爷鸿恩。”

    “诶诶,不要这般客气,怎么说咱也是亲家关系,来坐下继续喝!”衡南王大笑着让杜玄峄父子回座,举着酒杯,豪迈气息外露。

    而秦文曜听到了衡南王的话自然是铁青着脸,侧着身,一手肘撑着桌面,一手举着酒杯旋转,清黄酒在酒杯里晃悠,并没有抬头,只盯着酒杯里晃动的酒。

    杜崇禹落座时瞧着秦文曜,同为男人,秦文曜心中所想他多少能猜到,又是为长姐感到惋惜。

    秦文曜是如此,身边的苏宏斌也是盯着酒杯里的酒,面无表情,一字不发,只有那双招风耳还在一动一动的。

    在席上每一位人各自心怀鬼胎之时,又一名中书省的大臣起身向衡南王敬酒。秦文曜抬眼瞧了一眼,这是王国农提拔的人,这次也是立了功的。

    这位大臣同杜玄峄一样恭敬,俯首双手捧着酒杯,祝贺词也是同样的好听,引得衡南王一阵大笑。

    就在衡南王笑得正开心,敬酒的大臣酒杯一抬,袖口中露出一个小小的机关弩,安在上面的箭头对准衡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