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披风下的眸子盯着文亦清那双清冷的眼眸,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气氛也如这雨夜一般冰冷。

    “应该是那边!”一个焦急的男子声音从墙边传来。文亦清和黄雎两人抬头。

    “绛衣玄甲,是禁军!”文亦清急急地压低声音道。黄雎大骇,欲扶着文亦清离开。

    地上蜷缩着的男子眸子里也闪过一丝骇然,文亦清微眯双眼----显然,她捕捉到了那一丝骇然,随即命令道:“把他抬回去。”

    黄雎顿时露出惊愕表情,却在文亦清预备自己动手时,架住了地上男子。

    黄雎习武,虽不精,但力道比常人大许多。

    回到屋内,文亦清示意黄雎将人放在一旁的长椅上。

    两人这才发现,男子的玄色披风已被暗红鲜血浸湿,气息十分微弱,只有那双异眸格外有神,全然不似重伤之人的眼眸。

    文亦清吩咐黄雎去打盆热水来,自己仔细注视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男子,静默一会,准备伸手解开他的衣裳。男子见后微微挣起,却因乏力又无法直起身。

    文亦清没有理会男子的动作与眼神,依旧解衣、处理伤口——那是箭伤。

    男子看着文亦清这一系列动作,也没有了反应。

    这时,黄雎端着热水进来:“外面没了声响,估摸着是不敢擅闯皇寺。”

    文亦清微微颔首,浸润长巾为男子清洗伤口,男子顿时微露痛苦,却未出声。

    “阁下是何人?可知男子擅闯佑安皇寺是死罪?”文亦清手上动作力道丝毫不减,似乎无视了男子微露痛苦表情,淡淡问道。

    男子双眸隐约泛着金色的光,盯着文亦清冷却惊艳的脸庞,挑了挑眉:“逃犯。”

    文亦清停下手上动作,盯着男子眼眸,两人对视,空气顿时凝固如结了一层霜。

    一会,文亦清移开视线,继续处理伤口,随后到文亦清命黄雎打扫男子落在后院痕迹和安排男子这晚歇在长椅上,男子再没有说过话,只是异眸从未离开过文亦清秀丽而冰冷的脸庞。

    文亦清坐上床榻,瞥了一眼无法动弹的男子,随即拉上帘子,躺下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