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外头捡来的呢。

    然而事实是,江夫人怀胎十月一朝难产,江鹫在外就以夫妻恩爱博取美名,可能是戏入的太深了,竟将因生江云轻难产过世的罪责扣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身上,江云轻长到十八岁,从来没得过江鹫一个抱。

    “若不是老爷一个接一个的抬人回府,夫人也不会……”这是翠微的说法,一语道破江鹫的假深情,以及江夫人过世的原因。

    说到这不得不提这几天从翠微以及他的院子里其他伺候的小丫头们骂的频率最高的织锦阁的金姨娘,他爹抬进府的第二个侍妾,他娘过世那年进门的,至今十八年江鹫对她宠爱不减。

    金姨娘和他爹育有一子一女,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爹更是宠着,对两个妾生子好得跟嫡出似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江云轻对嫡庶之分不认同,但对一夫多妻就很排斥了,前世他亲爹就是因为出轨和他妈离婚,他被判给了妈妈,但没过几年妈妈就因病过世了。

    当时他才十五岁,这么一想和原身一比他幸运不少,至少有母亲疼爱了十五年。

    秉持着身体健康干事不急的真理,江云轻慢条斯理的喝完了粥,看着翠微把空碗撤走小几放回原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

    封建社会的享受啊。

    其实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翠微非要他躺着。

    “翠微姑姑,我想出去走走。”这天儿好不容易晴了,虽然冬天没花儿可赏,好歹可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翠微一听果然急了:“少爷,您就安心躺着吧,外头寒天冻地的,这刚好点的身子可怎么办?”

    然而江云轻在床上躺三天真的忍到了极点,极其幼稚的嘟嘴、掀被子、套鞋一气呵成,大有‘你看我是不是身体倍儿棒’的得意。

    动作快得翠微都来不及阻止。

    “那成,出去走走就回。”江二少爷本来就是我行我素的性格,翠微见拦不住只好往他怀里塞暖炉,又给他穿了几层厚厚的衣裳最后披上狐裘披风才满意。

    江云轻低头看了看自己,得,胖的脚尖都看不见了,真棒!

    推开房门,江云轻总算见着了自己住的院子大小几何,目光所及的面积顶的了十个他奋斗几年才付了首付的三十平小屋子了。

    啊!这就是贵族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