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萍的性子也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燃:“老子欠你的是不是?供你读中专已经差不多了,还要zj你弟弟娶媳妇儿的钱上哪儿来?”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容凌不zj你的钱。”

    马小萍只当她说的怄气话:“挣,你拿啥去挣?跟你爹娘老子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挣两个辛苦钱?中专出来有什么zj好……”

    她嗓门儿大,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容凌脸上。

    容凌忍无可忍,狠狠一跺脚从凳子上站起来:“反正我就是不读中专,要zj读你自己去读。”

    说完,她头也不zj搭理。

    正午的太阳晒在脸上,田野间干枯的杂草被东风吹得窸窣作响,山那边还传来马小萍嗓音暴跳如雷的回声,容凌装作没听见,在田间小径上一直往前走。

    她也不zj去哪儿,总之暂时不想回到那个家里去。

    春风料峭,吹得容凌圆圆的鼻头有zj发红,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尖,眼眶也开始肿胀。

    容凌不zj为自己委屈,只是替这个世界的原身感到可惜。

    她至少有zj是属于自己的世界,可当原身遭遇这些zj迷茫无助?

    可容凌甚至都不能怪马小萍,毕竟和这个时代同样条件的父母相比,她已经算是做得不zj错。

    容凌一路往前走,越过一个山坳,来到水库边上。

    水库边不知是谁家不要zj的石碾丢在堤坝上,容凌吹了吹碾子上面的灰,坐到上头发呆。

    沿岸还有zj妇女拿着棒槌敲洗衣物,回响声中,水纹一圈圈荡开,容凌失神地看着,静静发呆。

    直到一道低沉的声音将她唤醒:“跟你妈吵架了?”

    容凌回过头,看见是韦宜佳。

    想到她摔门而出时马小萍的怒骂声,肯定全村人都听见了,容凌不zj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