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水镜中亲眼所见,只怕自己又要被她这副可怜模样懵逼。

    自己若是可怜谢轻挽,谁又来可怜可怜她呢?

    容凌回忆起在幻境中十世悲惨,回忆起幻境外二人的针锋相对,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难不成还要她大度原谅?

    她薄唇紧抿,不再同谢轻挽废话,长剑直袭而去。

    谢轻挽直直站在原地,莫说是还手,连躲都不肯躲,任凭容凌刺来,目中满是执拗。

    容凌的攻势戛然而止,她皱眉道:“你为何不躲?”

    “为何要躲?”谢轻挽反问,松开手中的剑,任其坠落于地,发出清脆声响,“我这条命本就是师尊的,师尊若想要,尽管拿去便是。”

    “只是弟子死前想问个明白,师尊为何要这样对我,是我做错了什么?”

    都这种时候了,她照样能问得振振有词,容凌被激怒:“你我本就水火不容,你的对便是我的错,你的错便是我的对,你可明白。”

    “我不明白。”谢轻挽依旧面不改色道。

    容凌被她气得太阳穴直跳:“好,你不打是吧,那我这就走,日后你我二人无需相见。”

    既然谢轻挽不愿动手,容凌又如何能强求,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耗着便是,日后定能分出胜负。

    见她不似说谎,转身便要重返上界,谢轻挽当即慌了神,忙用灵力召起地上的剑握在手中的剑,朝容凌射过去:“师尊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