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晚瞧着镜子,摸了摸头发,道:“语儿,今天妆给哀家画的浓些。”

    听凤元禛说,今天可有一场恶战呢。

    “娘娘,您挑一件衣服吧。”

    “就那件红色的吧。”江云晚道,“那个九凤钗今日也给哀家换上。”

    语儿有些惊讶,但还是照做了。

    太后娘娘平日里都喜欢清淡些的风格,很少隆重打扮。

    但其实打扮完后,这些浓艳贵气的东西在她身上并不夸张,反而多了几分相得益彰的味道,更显几分贵气和成熟,不像之前一样,一看就是个小姑娘。

    语儿很快知道了江云晚为什么这么打扮。

    打开凤宁宫的宫门,就看到乌压压的一群人跪了一片,以孟不言为首。

    “丞相大人这是在做什么?跪在哀家的门前,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怎么了。”江云晚挑眉道,“您不如,起来说话?”

    “太后娘娘,此乃老臣无意之举,”孟不言沉重道,“臣十分担心皇上如今的状况,但寝宫进不去,太医院三缄其口,芳妃娘娘告诉臣,皇上恐怕是情况不好了。”

    “太后娘娘,先帝驾崩前曾托孤于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臣心里一直是将皇上当作亲儿看待,如今宫里内外传闻沸沸扬扬,都在说皇上危在旦夕,若是皇上有何遗言,也好尽快让中书拟旨……”

    “老臣,求太后娘娘让臣等见见皇上。”

    “求太后娘娘!”

    江云晚道:“丞相大人也是历经两朝了,怎么听风就是雨的?”

    “皇上如今的情况,哀家大可以找来胡太医告诉你们,皇上的病情已然好转,如今要安心休养,不能过于吸入外人浊气,因而哀家才让人封锁消息,好让皇上安心养病,怎么到丞相大人这里,皇上就该拟遗诏了?”

    “你既说是芳妃告诉你的,那哀家就要问芳妃的罪了,事情还未查清仅凭猜测就乱传消息,闹得人心惶惶的,更是让诸位老人家早早地跪在我这凤宁宫门前,真是让人过意不去。”

    “不过,至于皇嗣一事,你们就不必过于担心了,”江云晚道,“刘公公,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