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老头手里没了武器,吓得结巴了起来,一时间话都说不清楚。

    沈之文定睛一看,眼前是个面容粗糙满脸皱纹的老头,心里不禁感到奇怪。这人看着也老实淳朴,怎么见人就拿斧头砍过来。

    “你拿斧头做什么?”

    老头这会儿被夺了斧头,模样战战兢兢又十分委屈地说:“我没干嘛。我就是防身。”

    沈之文将斧头藏到身侧,她继续问:“那你刚才……”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老头不等她说完,急忙就解释道。

    说完他还颤颤巍巍的伸手扶墙,似乎站不住了,要找东西先撑着点。

    沈有鱼见他这幅样子,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只能让他先进去坐下,有什么问题坐那儿再说。

    “这里现在就剩你一个人?”她打量一遍屋内的摆设,问道:“还有其他人吗?”

    老头用颤抖的手,从身上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然后才扯着年迈嘶哑的嗓子回答:“没了。就老汉我一个。”

    他坐在床上慢慢的挪动,最后倚在墙上,抽着烟吞云吐雾,一边侧过脸看向两人,尽量用不熟练的普通话问道。

    “你们俩女娃,跑到这儿做啥子嘛?”

    沈之文听他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觉得有些新奇,但勉强也能听得懂。

    她回答道:“去长乐市。”

    见老头抽着烟口罩挂在下巴上,她又提醒道:“你最好还是把口罩戴上。我们这有人感染了。”

    老头依旧半条腿耷拉在床边,背靠着墙,没什么反应。过会儿面色哀愁地叹了口气,才说:“怕啥子嘛。你俩不是都戴着口罩呢。”

    “前两天张家嘞娃,还在这儿跟额住。后来也变异了。”他的声音穿透了黑暗,却显得分外落寞孤寂。

    说话时手还夹着烟,伸到床外,将烟灰抖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