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朔再见到铎曜时是在鸿剑宗凌霄殿内,能容下整个鸿剑宗内门弟子的凌霄殿规模之大远远超出人们原先对其的单薄认知。

    这是宴朔第二次踏入凌霄殿。

    殿门缓缓在他眼前向里打开,趁着尚未大敞的缝隙中望去他一眼就能看出其里空旷到发冷的空间中只有十数位人影坐于高座,与记忆中两道站满了无事前来围观的亲传弟子们那样的场景截然不同。

    前世登仙路第一的资质不足以让凌霄殿的大门为他开启,但天机门传于鸿剑宗掌门之手的密信却可以。

    不过这一次,仅因为那个人收徒一事,凌霄殿大门就为他轻易开启,原来那人对鸿剑宗的重要性可比肩天机门吗?

    宴朔眼眸缓缓沉寂成最纯粹的黑,是能吞没所有令人心生寒意的黑。

    凌霄殿于此时的他而言很高,脚底长阶之下是气势磅礴的宗内山脉,身前门内是修仙界中随手可颠覆山河的大能强者。

    还有前世不曾出现,今世出现得莫名的那人。

    那人是稍一想起心内浓郁恶念就染上些微隐秘心念的存在,宴朔心中轻佻一笑。

    若按那人的模样气质来说,就像是承着他的所有喜好而生,就该受他亵玩至脸侧耳垂泛出红晕,眼尾因为怒意而有薄红晕染,当他斜睨过来时再怀着餍足之意亲吻而上封住那可想而知的清艳风姿。

    脑海中只闪过丁点香艳片段,喉间就不由发干微燥,宴朔缓缓踏入门内,对上那人朝他微微露出的笑意心内骤然平静。

    他不由烦躁地想着,抛弃所有夹杂着私念的恶意,他无法否认对方最适合的是高座于众人之上受尽百般尊崇,只要想到他人对其冒犯半分,心内突涌的杀意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他发疯。

    这样不受控制的情绪让宴朔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此方世界为了阻止他日后举止而刻意捏造而出的人,不然为何哪一处都极为合他心意。

    鸿仓神情严肃,朝下看了一眼已经进入凌霄殿内的少年,挥手便关上了凌霄殿门。

    也挡住了那些弟子竭力隐藏投向殿内的目光,在殿门关上一瞬,他还清晰看见几个弟子面上浓浓的失落嫉羡之意顿时感到棘手不已。

    凌霄殿除在事关宗内存亡时会召集所有内门及以上弟子,在此之外只为旷世天骄而开启,在此之间为服众允亲传弟子入内旁观。

    但绝不会像方才一样关上了凌霄殿大门,与传统相冲的举动让人不解,事后的争议不需多想鸿仓就知道有多难搞。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