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时戎他们一走,后院这厢已然没什么人了,她便趁机闪身进屋,一进去倒是给自己吓了一跳。

    这在地上如今酣睡着的,不正是自家昱哥哥,他手上还抓在那人皮面具,应当是觉得睡觉不自在自己给摘下了去。

    柴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阴暗潮湿,所幸这里离她的卧房不是很远。

    只是自己该怎么将高于自己一头的昱哥哥给挪到卧房之处?

    她蹲在时昱的身旁,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看着他如今脸颊泛红,莫不是喝了酒的?

    她突然想到,方才在酒桌之上,爹爹给时统领敬酒之时,她怎说那时统领总是会多瞧自己。

    原来他是去顶替上阵了。

    她那会儿人多眼杂,便只是匆匆一眼对视,哪里能直接认出他们是换了人。

    如今时昱一脸醉态,睡得安稳,倒是让她一时间不知怎么叫醒他。

    这么想着,她再次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毫无反应...

    她轻声的在他耳边叫着:“昱哥哥...昱哥哥...”

    时昱只是咂咂嘴,并未苏醒。

    “时统领,你如今不是应当在公主的卧房吗,怎么如今在柴房呆着?!”

    容温温压着嗓子故意如此说着,这招对时昱甚是有效。

    他心底好似对这个称呼十分的敏感,一听见身旁有人如此言语,他瞬间坐起身子,却是一转头直接对上容温温的那带着笑意瞧着自己的眸子。

    “温温?方才是不是有旁人所在?”

    他语气飘忽的说着,眼睛还是微眯的样子。

    “并未,那是我捏造故作此态,你还是赶紧起身,随我去卧房处歇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