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场的各位大人,挨个陈述自己今日都做了些什么,林御史主要说下林杨今日生前的事迹,本官判案自有评断。”

    林芦看了看向建和时昱都未准备作声之态,便朝着易正青微微拱手说道。

    “今日清晨我下了早朝之后,先去了一趟中书殿和左相一同整理事务,随后便回到了府中,我儿林杨便是在我回府之后用完午膳,随我一同准备给将军府的贺礼,约么甲时出的府门。”

    易正青微微沉思点头,眼眸看向向建。

    “尚书大人作为案发当时在场之人,您今晚都看到了什么?还有...您为何深更半夜带侍卫前去将军府?”

    向建本以为易正青会最后一个才问自己,这如今突然问询,差点让他自己刚想到的借口给抛之脑后。

    他拱了拱手说道。

    “今日戌时,我正在炙宴阁和一友人用膳,最近京城多有动荡,说白了,身为尚书令手无寸铁,想要夜间出行,保命自然是需多带侍卫在身旁。”

    向建挠了挠头继续而言。

    “和友人用膳完毕之时,已然亥时将近,收拾收拾准备回府,亥时一刻我听见窗下有人刀剑和说话之声,炙宴阁与将军府只隔了一个街道,夜黑看不清底下,只听见隐约有时统领的声音,左右时统领是准驸马爷,他遇害我便想着带侍卫前去相助,可是刚下楼走近,便正巧看见时统领的刀剑对着已经亡了的林杨之躯。”

    他说完不由得擦了擦自己额上的薄汗。

    易正青微微皱眉。

    “敢问向尚书,您和哪位友人一同用膳?”

    向建一愣,转眸瞧了瞧林芦,随之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自然是和左相一同。”

    他们中书之间,自然也有内部拉帮结派之举,他则附拥的是左相身下。

    林御史在中书一派地位仅次于左元泽,奈何他本人是个刚正不阿的榆木性子,所以私下他们有何谋划,自然不会带上林芦。

    林芦眼眸丝毫不看向建,这种越级相聚之事,他知道的多了,往往都是对这些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