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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竟然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自己追逐多年的谜底今日突兀的揭开谜面。

    可是这倒是颇有种被迫让自己接受的感觉。

    “容叔怎地突然说起这个了,既然知道了也罢,总归这些年我一直当您是亲生父亲的,知道那些对于我也终究是浮光云景。”

    他轻声说着,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却是胸腔的某处一直在疯狂的跳动。

    容致摇了摇头,紧紧的抿着嘴,鼻间一阵涩然眼间突然一片赤红。

    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突然起身朝着时昱跪下。

    时昱吓的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后退两步,随之赶紧上前跪扶着容致。

    “容叔,您这是作何?!”

    不知觉中,他声音已经微微颤抖。

    “昱儿啊,将军一家这么多年从未忽及过你,那时常从京城送来的物什都是他们派遣而来的,当年能保你们兄弟二人,不至于被溺死,将军已然是顶住了无尽的压力,如今时戎中了那噬骨之毒难以醒来,朝中局势紧张,我虽身在江南却也能感受到将军的无奈!”

    “眼下...眼下只有你能帮将军府渡过水火之中。”

    言之尽此,容致的眼泪也忍不住的滑落。

    他怎么不能体谅时昱的心境,可是如今和那京城的大势相比,皆为云烟。

    时昱先将容致从地上扶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他们,是要我做何事?”

    他心中想到了一个答案,可是却不敢妄自揣测。